孙冬阳给自己的脸擦完了药膏，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小藻。

苏澄见他脸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不由得惊讶。

“顾盛对你可真好，连玉肌清创膏都舍得给你用。”

孙冬阳扯了扯嘴角，“倘若师父揍我的时候能手下留情，其实我也用不着这么好的药。”

苏澄没忍住，扑哧一笑。

转头又一脸严肃地瞪着小藻。

小藻在众目睽睽之下，红着眼朝孙冬阳跪了下去。

众奴仆惊呼：“天呐，小藻真的跪了。”

“小藻居然屈服了。”

“你傻啊，她都要杀小藻了，小藻姐姐除了屈服，还能怎么办？”

“啧啧，真是难得见小藻如此卑躬屈膝。”

小藻将这些议论声听得清清楚楚，她觉得屈辱极了，想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她仅仅短暂地跪了一两秒，就准备起身了。

苏澄却将赤旻剑压在她的肩头，阻止她站起身的动作。

“等等。”

小藻含泪的眼倔强地看着她，“我已经跪了，你还想怎么样？”

苏澄蹙眉：“你心不诚，跪得不标准，得重新跪。”

小藻瞪大了眼，“你！你欺妖太甚！”

苏澄摆摆手：“来而不往非礼也，既是还礼，你就该和他方才一样诚恳才是。”

“来来来，”她将赤旻剑当作戒尺一般重重拍在小藻的腰上，道：“跪直了。”

小藻痛得惊呼一声，身体笔直。

苏澄又重重往她背上拍了一下，“磕！”

小藻的身体因她用力的拍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扑，额头贴地，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响头。

周围鸦鹊无声，奴仆都悄悄关上门，不敢再看下去。

苏澄手上的剑没有拿开，小藻就直不起身子。

“念台词。”

小藻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我念什么？”

苏澄：“方才他诚恳同你道歉，你自然也要诚恳道回来。”

“小阳阳，你方才同她道歉的时候是如何说的？”

孙冬阳笑嘻嘻地说：“我方才说的是：小藻姐姐您消消气，不要跟我师伯一般见识，我替我师伯跟您道歉~”

跟先前说的话一字不差，但是语气轻快，表情贱兮兮的。

和苏澄一样的让人看了就想抽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