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样的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敌人。
“你为什么不早说?”蔡博庸一拍桌子,怒视蔡凌云:“要是早点说,蔡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阻止他了。”
蔡凌云冷静道:“一,当时我见您就是为了告诉您张帆的事,是您不见我。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对方不是张帆,我们也不能赖账坏了名声,蔡尚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您就应该劝他别动手。”
李香梅勃然大怒:“是你,是你故意隐瞒消息,害死尚儿。”
蔡凌云淡淡道:“二婶,我知道你很担心蔡尚,也明白你现在心思全乱了口不择言,但有些话不能乱说,否则我蔡家从现在开始就要分裂了。”
周围的人全都脸色一变。
虽然大家面和心不和是心知肚明的事,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一旦说出来,立刻就是大问题。
大家可以私下里勾心斗角,甚至下黑手害人,但表面上也要笑颜相对,否则就要背一个破坏家族和谐的黑锅。
这样的黑锅,谁都受不了。
李香梅也是被李家精心培养的人才,知道蔡凌云在给自己下套,冷笑道:“不用这么说,现在我不是蔡家二房的媳妇,也不是蔡家产业的管理人,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老爷子,诸位,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要是尚儿出事了,我一定要让某些人陪葬。”
众人脸色再变。
蔡凌云毫不客气道:“二婶要让谁陪葬不妨直说,是不是我?”
“对,就是你。”李香梅喝道:“你明明有机会提醒尚儿,为什么不告诉他?我看你就是故意害他,他出了事,所有责任全在你身上。”
蔡凌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丢到桌子上,道:“你们可以看看,我给蔡尚打过几个电话,可惜他都不接。”
蔡凌云的父亲蔡志忠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道:“打了十几个,都是未接。香梅,这件事怪不到凌云身上。要怪就怪张帆下手太狠。对了,已经确定蔡尚出事了吗?”
所有人都看向蔡博庸。
蔡博庸深深叹了口气,道:“张帆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我答对了,他就放了蔡尚,连那一百亿也不要了。”
李香梅连忙问道:“什么问题?”
蔡博庸苦涩道:“他问我,用人做鱼饵的话,能钓上来什么鱼。我回答是鲨鱼,他就挂断了电话。”
众人先是琢磨了一下,随后全都脸色大变。
李香梅迟疑道:“他、他钓上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