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崇发现,不论是宋辞晚此前拿捏高夫子,还是高夫子先前喝退村民,用的都是圣贤之言。
由此可见,在这个颠倒诡境中,所谓圣贤之言既是武器,也是通行证。
谢云崇于是默默学习,心中亦暗暗演练,终于在这一刻,他将心中演练已久的对策施用了出来!
只见那院门外的白发妇人果然无言以对,过了一小会,她才似有悻悻道:“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公子们虽是君子,却远不似狗子爽快哩!”
她将君子们比作猫狗,顿时惹得董思梁脸色又白又红。
谢云崇脸上也隐约有着不悦,他不答话,只是站在屋檐下,用静默的态度表示坚定。
白发妇人不死心,又问了句:“公子当真不吃奴家带来的饼?”
诡境里的东西,谁敢乱吃?
谢云崇淡淡道:“圣贤之意,学生们不敢有违。”
白发妇人道:“你真不吃,那你过后可莫后悔哩!”
谢云崇道:“多谢姑娘好意,我等心中有数。”
白发妇人劝来劝去也劝不成,当下便“哼”一声。她又从随身的篮子里掏出了更多饼来,一股脑都堆在狸花猫面前。
狸花猫舒服得“呜呜”叫,用爪子按住地上的饼,吃得更欢畅了。
白发妇人便对谢云崇与董思梁翻了个白眼,又哼一声道:“不吃便不吃,总归你们莫要后悔便是。”
她一再提到要大家不要后悔,言语中似有深意。
董思梁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左耳边的伤口,险些便要喊住白发妇人请她赠饼了。
白发妇人说完这一句,却终于不再停留,只挽着篮子将身一扭,随即摆着丰硕的腰身走远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犹豫未决的董思梁顿生悔意。
董思梁没忍住问谢云崇道:“谢师兄,我们……那饼,我们真不要拿来试一试,看一看吗?”
谢云崇叹息一声,只说了一句:“拿过来,你敢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