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二抬起血肉模糊的左手,原来方才那一砸,竟是将他的左手就这样直接砸断了!
祖宗牌位将古老二的手给砸断了,这还得了?
古大宗心惊肉跳,连忙低头去看那牌位,这一看又是一惊。
只见那牌位砸下的位置,香灰洒落一地。
弯曲的细灰组成一行字:命中无妻,娶妻不详。
后续跑进来的古老娘一看这字就惊得一跤跌在地上,她尾椎骨剧痛,手扶在腰上迭声哀叫起来:“哎哟我的腰!哎哟啊,怎么这样,怎么这样?祖宗啊,呜呜呜……”
她拖长调子,在香灰中哭声蜿蜒。
而悄悄主导了这一切的宋辞晚却是不再停留,她转身走了。
一步,又跨出了三十里。
晚霞在风中涂染,涂山克己紧随其后,轻轻笑出了声:“道友,此番,你念头通达了?”
宋辞晚道:“好许多了,但仍未完全通达。”
涂山克己疑问道:“为何?”
宋辞晚却并不直接答话,她反问涂山克己:“道友,你的念头又是否通达了?”
涂山克己奇道:“吾又不似道友,竟对凡人怀有悯爱之心。吾之念头,从未有过不通达。道友此问,竟是以己度人,略失修行者风范。”
宋辞晚顿时失笑,她微微摇头道:“道友此言差矣,你若当真通达,又何必游历九州,反复流连人间?必是心有所惑,方才身入红尘,迟迟难归。”
她转头注视身旁狐妖,说了一句话,平淡却有力:“道友,何妨坦陈?”
涂山克己怔住了,他先问宋辞晚:“道友知我来历?”
是了,这一次的涂山克己并没有主动向宋辞晚介绍过自己身份。
而宋辞晚上一回虽然与涂山克己见过面,但当时宋辞晚用的是自己的本来面貌,而此番她改换了容颜,大白鹅又被她收在灵兽袋中,涂山克己并不曾见。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宋辞晚不应该认识这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