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回头,似乎有些诧异地看了宋辞晚一眼。
宋辞晚的识海中,三昧真火幽幽摇曳。
气定之火护持心神,她便对大公主微微笑了笑。
大公主连忙哎哟一声,又挽住宋辞晚的手语声清脆道:“哎哟,瞧我,只顾着担心那孽障,竟险些怠慢了贵客。好妹妹莫见怪,我这个三妹呀人不坏,只是有时候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似埋怨似纵容道:“你说,这大喜的日子总该忍忍不是?”
宋辞晚道:“有些能忍,有些忍不了却也无法。”
这话可说到大公主的心坎里了,她连连道:“可不是么!要不说,还是宋妹妹最体人意呢!”
她挽着宋辞晚,脸上重新挂上了笑。
门被推开,宋辞晚跟着大公主走进一间花厅卧室。
说是花厅卧室,是因为这房间很大,四周摆满了各色奇异花卉,房中花香袭人,乍看去完全不像是住家之所,倒像个花房。
但在这花厅般的房间里,偏又摆放着一张足有三米宽,五米长的大床。
大床上侧卧着一道金色的身影,细看来,只见这床上的女子肤色金黄,且又身披金纱,一时间竟叫人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肤色更金黄,还是身上的金纱更耀眼。
这金色的女子上半边是人身,下半边却居然生着一段肥大好似蠕虫般的肉尾!
肉尾从金纱中探出,底部开了个口子,有一颗颗金色的肉球从这口子里不停产出。
宋辞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曾一再告诫自己:不论看到什么奇怪的场景,都应该要见怪不怪,可是眼前这一幕还是有那么一刻,令她震惊到几乎失去了言语。
不,失去言语都不算什么,更准确说,有那么一刻,宋辞晚还是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也低估了这个世界的稀奇古怪。
数不清的金色肉球骨碌碌滚在花厅地上,将地面几乎都要淹没了。
大公主无奈一叹,她抬了抬脚,将面前挡路的肉球随意踢开,一边责怪道:“三妹你可真是,如今这般,一会儿吉时到了,你还要不要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