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二来也是害怕给宋辞晚压力,害怕平白给她增添因果,那又反倒是在害她了。
于蝉有满腔复杂情绪无法解释,唯有天地秤又接连收到了几团人欲:【人欲,凡人之焦急、羞愧、懊恼,三斤二两,可抵卖。】
【人欲,凡人之焦虑、羞惭、窘迫,二斤七两,可抵卖。】
……
凡人的人欲,能够这样接连大重量的爆发,可见于蝉此刻情绪变化之激烈。
而小平安的头顶也有人欲飞出:【人欲,凡人之激动、期盼、渴望,三斤九两,可抵卖。】
小孩儿的情绪显然更要直白许多,平安不管他娘有多急,只是睁着自己亮晶晶的眸子,渴盼地说:“可是我舅舅说,要是宋姨姨真的是宋天骄,那可就太好啦!”
平安伸出手,在自己胸前夸张地画了好大一个圆,表示那个好究竟有多好:“那么那么好,特别特别好!”
他仰视宋辞晚道:“宋姨姨,我阿婆生病了,很早以前就躺在床上,起也起不来,眼睛也睁不开。舅舅说,要是宋姨姨就是宋天骄,那我们就可以请天骄帮阿婆治病啦!”
平安期盼地问:“宋姨姨,你是宋天骄吗?你可以帮我阿婆治病吗?”
焦急中的于蝉见平安终于问到这一步,她便放下了继续向宋辞晚解释的心思,只连忙说:“月娘姐姐,你别听平安胡说,我娘、我娘……”
“我可以治!”宋辞晚却打断了她的话,只简单说了四个字。
于蝉顿时住了嘴,一口气提到唇边,只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宋辞晚。
宋辞晚微微笑道:“我可以治,平安,带我去见你阿婆可好?”
平安顿时欢呼:“好哟!太好啦,我阿婆有救啦!宋姨姨你跟我来!”说着连蹦带跳,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撒开腿就往家跑。
大白鹅昂首挺胸,大步跟上。
鹅嘴里“昂昂昂”地叫,十分骄傲。
晚晚治病,那自然是再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大白鹅别说是十分骄傲了,它就是一百分骄傲,它都不虚!
宋辞晚亦随后跟上,她步履平缓,平安在前头蹦得再急,她也始终是轻轻松松、缓缓和和地缀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