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圣人...”
......
陆泽很快迎来了与大祭酒的第二次会面。
齐阳龙孤身一人来到竹楼前,身材高大的老人背负双手,望着不远处那青莲湖泊,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陆泽:“这种东西,可不能在学宫里面使啊。”
大祭酒显然知晓五具红甲的存在。
这自然也是离阳王朝对于上阴学宫表达出的足够尊重。
“当初徐渭熊剑斩士子就已经算是极其大逆不道之举动,若不是徐骁后来答应出钱建造十里盐湖长堤,徐渭熊早就被赶回北凉,至于你...”
陆泽听说过几年前的那事。
正如后世那些有钱人家赔钱了事的流程一样,而这北凉徐家可不单单是有钱二字能够形容。
权势,就是便利。
陆泽这时厂长附体,很是直接的摊了摊手:“齐先生,我可没钱啊。”
神情无辜的他接着又补充道:“我是个文化人,向来是动口不动手。”
闻言,齐阳龙无奈一笑。
这位学宫大祭酒还是很难把前些天连赢徐渭熊十局的无双棋手,跟面前这个举止随意不拘礼的年轻人联系在一块,只见老人伸手指了指竹楼里面,开口道:“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动口。”
陆泽心中一顿。
他知晓学宫士子在真正入学以后,会与学宫中的先生有过一番谈话,算是欢迎仪式,也是上阴学宫为了能够更进一步看透士子之心。
毕竟...才学与人品,并不是成正比的。
世上的衣冠禽兽何其多,而上阴学宫的道与术之教导,又足以改变这个天下。
万一真的教导出为祸天下的大魔头,那可真是哭死都找不到坟头。
当年以一己之力搅动春秋的黄三甲,就是从上阴学宫当中跑出去的,这无疑属于教学失败的经典桉例,时至今日都还是很多学宫老人心中的隐痛。
如今上阴学宫看似繁荣,但与当年那百家争鸣的盛日比起,甚至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