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韩貂寺笑道:“殿下就藩是一喜事,在年前与陆家姑娘成婚又是一喜事。如今往那崭新的蜀王宫里送礼的可谓络绎不绝,这几十年的蜀地并未出过宰相首辅,甚至连进入中书门下的都少得可怜,而这两件喜事便是最好与殿下搭桥的机会。”
其言外之意便是,后面还会有着第二份厚重的礼贴。
礼轻情意重?
这不过是骗小孩子的。
只有礼重才能够让人真真正正的看到心意。
陆泽对这种潜规则的官场习俗说不上反感,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哪怕是在后世现代社会,在法制律条极度健全的情况下,各种送礼方式还是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如今朝堂被首辅张巨鹿打造成了个极度平衡的局面,这位帝国的浆湖户无愧于千年一相的名号,不仅帮助离阳朝迅速的将春秋国战八国余韵吸收,还在这复杂无比的环境下平衡起来了朝堂各方势力,而西蜀之地并未有那种能够成为顶梁柱的存在,再加上这些年皇帝陛下有意的闲置蜀王名号,所以蜀地才俊才被圈在了这方蜀道天地当中。
“西蜀道经略使陈俞念,是位年近七旬的花甲老人,性子极为沉稳。”
“而殿下带来的那位陆诩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这方蜀地画卷便是他再好不过施展手段的地方,老奴希冀看到殿下成就真正王侯的那天。”
韩貂寺事无巨细的对陆泽讲述着蜀地的所有事。
正如当初的宦官统领会在那离阳皇宫的那处养心殿内,侍奉在皇帝陛下身前一模一样,韩貂寺觉得那日小主人在宫墙下说的很有道理,他韩生宣要亲眼看着小主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随着车队缓缓驶入西蜀三大城之一的郫筒城,正北门处列队官兵身后,有着无数蜀地百姓把着脑袋在使劲官网,甚至有稚童其在父辈脖颈上,懵懂的眼神里投入好奇打量的目光。
银白袍蟒服的陆泽回以众人和煦的笑意。
那把天问剑被陆泽留在了离阳皇宫当中,但他那浑身的骇人气运被小监正施展手段将一部分注入到了蜀地版图当中,所以来到此地的陆泽感觉到由衷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