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家伙!”
“要想要称霸草原,不舍得花钱,能行吗?”
“你们留着你们那几个烂钱去讨好女人吧,买东陆人那些华而不实的破烂玩意当个宝贝,等着你们俩的脑袋被别人砍下来,挂在北都城的城头,宝贝跟女人都是别人的。”
“格勒,听说你前段时间还花重金从东陆买了对华族落魄的豪门并蒂姐妹花?光是从东陆中州运到草原的费用就得两千金株?”
“渍渍渍,以后没准你的女人伺候别人,都比伺候你用力气。”
格勒大汗王的脸涨得通红:
“我,我又没说不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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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们真的要对付郭勒尔吗?他坐上大君位置都几十年的时间,对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挺不错的,难道...我们真的要反他?”
台戈尔大汗王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两个弟弟:
“对我们不错?呸!不错个屁!”
“都是些小恩小惠而已,部落里的政事我们管不上,武士不允许进北都城,这些年打仗都是吕豹隐、木犁那些人去捞战功。”
“现在谁还记得我们几个大汗王?”
“吕归尘那个刚回北都城的小崽子,如今都敢骑着马、拴着我的儿子在猎场里去拖行,丹胡直到现在脑子都是痴傻的!”
可怜的丹胡并不知晓,他的父亲大人早早就跟东陆的神秘势力有所联系,只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他,以至于自作聪明的丹胡如今只能痴傻的活在这个世上。
苏哈大汗王和格勒大汗王两人,直至深夜后才离开。
那位黑衣人则是小心的将刚刚的弓箭给收好,山堂的规矩已经注定他们这些人在任何事情上面,都不能够留下任何破绽。
台戈尔大汗王冷声道:
“立刻开始打造这种箭!”
“我要让麾下的武士们都能够装备上这样的毒箭!”
黑衣人躬身,微笑道:
“遵命。”
大汗王看着这神秘的家伙,眉头皱起,道:
“还有一件事情。”
“我儿子丹胡,他究竟是怎么痴疯的?”
“别跟我说是因为丹胡冲撞了盘鞑天神的青铜血脉,我身体里流着的也是吕氏的血,但我不信这个。”
黑衣人犹豫片刻,道:
“之前我们的斥候汇报过,在草原上似乎有一队东陆人在活动,但这队人只在瀚州草原出现了片刻,就彻底的消失了踪影。”
台戈尔沉默了片刻:
“你是说,可能是东陆人对我儿子出的手?动机呢?目的呢?”
“罢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黑衣人微微颔首,他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
北都城久违的热闹起来。
哪怕是上次九王的军队从南方草原凯旋而归,北都城里的人们也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
因为这天是羊羔节。
这天的北都城,好似没有了贵族奴隶的阶级之分,每个人都能够大口的吃肉跟喝酒,大家尽情享受着草原上最盛大的这个节日。
往年的羊羔节,大君吕嵩都会在晚上走出金帐,大君会点燃整个北都城里最耀眼的篝火,并且亲自给这一年立下功勋的将士割肉倒酒。
苏玛在陆泽的身后,将他身上那绛紫色的束带给系好,少女打量着被她一手收拾好的世子殿下,眼眸里闪烁过几分满意的神色。
她打量着陆泽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阿苏勒可真好看。
苏玛去取过镜子,放在陆泽面前,陆泽透过这枚古朴的东陆样式铜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苏玛笑道:
“好看吗?”
苏玛重重的点了点头。
羊羔节这天,所有草原上的人都会将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换上新的衣裳,把脸上跟头上的灰尘洗去,以最完美的状态享受着美酒跟烤肉。
陆泽起身,给苏玛指了指他刚刚坐的凳子:
“我收拾完了,该你收拾了。”
“我帮你梳头。”
陆泽不等苏玛拒绝,就让她坐下,手里的木梳轻轻滑过苏玛的发梢。
陆泽的声音温和,让安静坐着的苏玛都有些想要眯着眼睛小憩,之前在南方草原的时候,她最喜欢听阿苏勒给她讲故事。
“我记得以前都是你二姐给你梳头吧。”
“你二姐不像是草原上的女子,更像是个在东陆贵族里长大的豪门闺秀,从小不骑马不唱歌也不跳舞,。”
陆泽想着,这可能也是龙格真煌愿意将二女儿送往东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