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卡卡西老师。
我问他,有没有想过杀死我的时候,他不直接回答,也许并不是想要误导、欺骗我,反而是不想伤害我。
也许我的提问,也在一定程度上完全否定了他对我的关心和感情。
有话直说固然很好,但有时候真话不加修饰,可能会让人受伤。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说法,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可在佐助的逼问下,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修饰“我可能会想到白”这个事实,才不会让他受伤。
我从没把佐助和白放在一起比较过,也没有觉得他们对我的好有什么高下之分,他们对我的心意我都非常感激,可佐助那时并不仅仅是烟花规模大小的问题。
卡卡西老师那时说要带我回村做检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单纯的欣赏仙女棒。
总之,客观理由也许有很多很多,但表现出来就是,我无法回答。
因为我既并不想让佐助受伤,也不想对他撒谎。
我迫切的想要让他明白这不意味着他对我不重要,不意味着我无视了他的心意,也不意味着我不认为他的仙女棒就不值一提,但我越是怕他伤心愤怒,就越是张口结舌。
就如同我那时面对卡卡西老师,觉得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一样,佐助显然也会想到同样的答案。
“看,”他平静而冷漠道:“你想到的不是我。”
“我不想骗你……”
佐助冷笑了一下:“那真是多谢了。”
他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我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却想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等到下船、回村,我和佐助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佐助像是把我当成了空气,我能理解他的伤心,因此觉得承受下来也没有关系。
等回到村子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卡卡西老师宣布道:“那么,这次的任务就正式完成了,大家现在可以解散回家了。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佐助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就转身离开了。
卡卡西老师对我道:“朝露,明天上午九点,我去福利院接你去医院,没问题吧?”
“嗯……好。”
他应该察觉到了我和佐助之间的矛盾,但也许是不知道怎么插手,虽然多看了我一会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瞬身离开了。
鸣人留在了最后,他问我:“朝露,你和佐助吵架了吗?”
“鸣人,我去你家跟你说说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