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额上那代表着砂隐的标志,被一道刀痕贯穿,证明了佩戴者叛忍的身份。
“这是砂隐村的叛忍的东西吗?”
“不是,”再不斩近乎挑衅的望着我爱罗,“我们拿到的时候,护额是完好的。这应该是从砂隐村那些失踪、殉职的死亡忍者身上得到的装备。”
这些装备如果是真的,能流通到叛忍手上,背后的来历恐怕都带有血腥的色彩,这些装备真正的主人,大概都遭受过非常不好的事情。
再不斩道:“是我划上了那道痕迹。”
护额是证明一个忍者可以独当一面的标志,同时也代表着对村子的忠诚。
假如死后被别人划上破坏的痕迹,就代表原主人的一切都被破坏和践踏了——包括他对自己村子的感情。
我爱罗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不斩却并不收敛:“顺带一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在自己的护额上划下属于叛忍的痕迹?”
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变得十分沉滞,白无奈道:“再不斩先生,这种事情,就不能吃完饭后再说吗?”
“吃完饭就要出发去接任务了,要是被人看见还带着完好无损的护额,谁会相信他们是叛忍?”再不斩严厉道:“你们这些小鬼,不要以为叛逃是和朋友一起过家家的游戏,没有和过去的一切切割的决心,是没有办法在叛忍的世界里活下去的!‘我不想再继续待在村子里,所以要离开’的程度,绝对不够!你们以为是和父母闹别扭的离家出走吗?至少也要是‘我必须不惜一切完成我的目标,哪怕为此毁灭村子也无所谓’!‘如果以前的同伴和朋友要阻止我,不管是谁我都一定会除掉ta’!只有抱着对村子的憎恨,以及绝不回望过去,也绝不会为过去动摇的决心,才能毫不犹豫在护额上划下伤痕,你们有吗?”
我看了看我爱罗,又看了看宁次。
我爱罗不喜欢砂隐村,但是他有想过毁灭砂隐村,并且杀死勘九郎大人和手鞠吗?
宁次就更别说了,他只是厌恶作为分家在木叶被日向家族束缚的命运,可是对于木叶,他并没有恨意,也不可能有毁灭村子的想法,甚至如果以后遇到木叶的忍者,他大概也不想和对方动手。
至于我……就更不可能。
所以离开木叶和砂隐村到现在,我们谁也没说过要把护额划伤的事情。
“我不管你们叛逃,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和内情,”再不斩看着我——我想,或许白告诉了他,我之所以离开木叶算是被‘高层逼走’,“但从你们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就注定和依然留在村子里的人们站在对立面了。如果再次相遇,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们又想要你们的朋友怎么办?要他们违背村子里的命令放过你吗,帮助你吗?接你们回去吗?就算你成为了叛忍,也和以前一样继续做朋友吗?别开玩笑了!拿出叛忍该有的样子来!这样对你也好,对他们也好。越是划清界限,越是冷酷无情,双方都越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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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看了看再不斩,又看了看我,显得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