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舍人脸上对宁次的不屑之情稍微消散了些许,尽管仍有厌恶之色,却没有刚才那样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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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次小时候,有敌国忍者潜入木叶,想要绑架宗家大小姐,却被宗家家主击杀。但由于没有证据,敌国对木叶发难,要求宗家家主以死谢罪。”
舍人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为什么地球上的羽村一脉如此羸弱,为什么他们要屈居在一个名为‘火影’的家伙名下,而不能自己治理自己的国家?”
“好问题。”我笑了笑,“你猜日向家的反应是什么?”
“如果是我,”舍人道:“我就直接灭了那个国家。如果所谓的木叶敢同意对方的要求,我就连火影一起杀掉。”
“听起来很痛快。”我道:“但木叶的确同意了对方的要求。日向家家主也愿意为了平息两国争端而自杀谢罪。”
舍人:“……我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但你知道最后死的人是谁?”
舍人猜到了:“日向宁次的父亲?”
“对。他的父亲和日向家家主是双胞胎兄弟,但仅仅只是出生晚了那么一点,就被烙上笼中鸟的烙印,成为了分家。可是书上说,最先分娩出来的‘哥哥’,其实在妈妈肚子里一般是后形成的胚胎,也就是说,如果真要决定‘兄弟’,宁次的父亲才该是‘哥哥’。”
“把家主的兄弟作为替身交出去,”舍人道,“替死的套路,早就不新鲜了。”
“是宁次的父亲自己选择代替家主去死。他说,在笼中鸟的禁锢下,他毫无选择的自由,所以这一次,他可以选择保护家人,保护自己的哥哥而挺身而出。他觉得这是‘自由’。”
舍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你觉得这是自由吗?”
“不管在月球,还是地球,不管是宗家,还是本家,”舍人厌恶道:“他们都让人难以忍受。”
“真的吗?”我道:“你其实心里觉得,本家的确更高贵、更优秀,做梦都想成为本家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次不会把所谓‘纯净的血统’挂在嘴边,他也不会觉得这种东西有什么高贵可言。他鄙弃宗家,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成为宗家那样的特权者’而反抗。但你……你身为分家,却在月球本家覆灭后,迫不及待的按照本家的方式生活——
“本家要近亲结婚、追求血脉的纯粹,于是你就盯上了雏田和我。你对雏田毫无了解,在此之前也根本不认识我,你只是把我们当做可以妆点自己的符号。你还抢走了本家的‘使命’——你恨的不是同样的血脉要划分高低贵贱的规矩,你恨的是你不是‘高贵’的那一方,不能踩在‘低贱’那一方的头上。”
“不。”舍人冷冷道:“我做这些,正是要证明本家没有任何尊贵之处!即便我出身分家,也能做的和他们一样!”
“你在向谁证明?月球上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因为月球上没人能见证你的伟大,所以你才操控月球砸向地球,你跳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地球上的人知道你的存在,是因为你需要观众,才能展示自己的优越感。”
我道:“你说宁次不堪一击,没错,他现在或许的确没有你强大,但他的灵魂比你高贵的多。他才有资格得到女性的青睐,才有资格留下自己的后代,你?不顾对方意愿,以为强抢过来,就能压迫对方达到目的的家伙,你的基因就该终结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