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寒移开目光,暗藏眼底的情绪,面不改色的说道:“当时我中了药,记忆混乱,又如何能看得清,甚至记得住?”
月离继续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后来的红杏又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世子看不出来,红杏一直在撒谎。”
他眉头皱了皱,似不愿提及不相干的人,“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得了花柳死在了外头,还提这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你来京城,可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话题被成功转移,月离只好接着道:“从大别山坠崖之后,我休养了三个月才将腿伤养好,回家之后便寻了我爹,是他告诉我,当初是听那帮土匪们谈论的时候,提到过我是被人从京城带出来的。
土匪们凶残,我爹是偷偷将我抱出来的,正好我娘也即将临盆,但发作的时候难产,生下一个女婴不幸夭折了,我爹怕她经受不住打击,便做主将我替换成了娘的亲生女儿。从此养在膝下。
上次我爹见我经此大难,便主动将我的身世告知于我,并叮嘱我来京城寻亲。”
魏玉寒听闻,不禁疑惑:“可京城之大,若无你亲生爹娘的特征和信物,要如何寻找?我想你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月离垂着眼没看她,道:“我爹说,我身上这胎记很是特殊,说不定可以以此为线索。”
自己到底是不是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事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她不想魏玉寒前脚刚宣布和沈国公府解除婚约,后脚就得知自己才是国公府的亲女儿。
否则依照魏玉寒的性子,若自己一早就怀疑这事而没有告诉他,估计还有的烦。
因此,她隐瞒了自己和沈行则之间的事。
可她却忘记了,魏玉寒的心思又是何等的细腻,哪怕月离已经极力隐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还是能从中察觉出端倪。
他剥开月离肩头的衣襟,露出下方那一小块月牙状的嫣红胎记,手指在上面缓缓摩擦,状若无意般的问道:“是这个么?”
他是习武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些薄茧,所过之处,像是自带了一股电流一般,激起月离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