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心中微紧,“夜家人一个不可信?”
“是吧。但凡流着皇室血脉,心眼子总比旁人多出许多。这只能说他们的生活环境本就如此。”倒不是玉琳琅有心针对。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无永远的朋友。六皇子登上储君之位,我们就离他远些,远香近臭,保持距离最好。”
“怎,怎么会。”
“什么怎么会。”玉琳琅扫他一眼,觉得他神色有几分古怪,便安慰道,“你也不必想太多,或许六皇子也没那么坏。”
“但他既身在那个高位,有时所做的决策,所思所想,就与六皇子时期不同了。”
玉琳琅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手指有几分冷。
“我这人太平惯了,也没多少大志。身边人是不是大英雄,于我而言并无多大关系,我就只想你们平安。”
“好。”沐昭眸中涌动着光,轻轻点头应下,“我都听你的。”
“皇帝他……”
玉琳琅沉默良久,“药石无灵。”
沐昭瞬间了然。
既成定局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沐昭面色凝重,回府后与祖父父亲商谈至半夜,做下决定。
翌日,皇帝颁下废后废太子急诏,满朝上下一片哗然。
裴相不知为何一夜醒来连天都塌了,显然他这一晚上所做的努力并没起任何效果。
大怒之下失了风度,裴永基破口大骂“奸佞当道,陛下当真要亲信玉狐一家之言?”。
皇帝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命侍卫将他拿下,冷着脸宣布,“废后昨夜领着火铳营冲击朕的御书房,此乃祸国大罪罪该当诛。”
“朕念在往日夫妻一场情分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今日起,将废后关押于永畅宫,无诏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裴永基当场破防,指天指地怒骂出声,“奸佞小人,玉狐奸佞啊,陛下若听信此人所言,国将不国永无宁日。”
西门不归实在听不下去,跳出来怒声斥责,“你才奸猾无比。我家狐狐都已辞官回乡了,你们这些人还不肯放过她。”
众人再次震惊哗然一片。
“玉狐大人辞官了?何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