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面色微红,小小声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来个毛线。”玉琳琅不客气地怼他,“你左手这几天都不要动,小心开线。”
“对对对,陆大人,您就听玉狐大人的。这几日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等便是!”
“玉狐大人,陆大人身上缝的那些伤口,那,那以后要,要拆么?”小录事弱弱发问。
“不需要。”玉琳琅摇摇头,“这种线十至十五日便能被人体自行吸收,并无坏处。”
几人纷纷松了口气,目光钦佩望向玉琳琅。
“你们是,昨晚来的?”陆浅努力回想记忆有几分模糊。
“昨日傍晚匆匆动的身,天亮刚好入城。”
“这,六皇子和世子是连夜赶的路?淮之的身体,没问题么?”
“好得很。”玉琳琅抬手拍拍他以作安抚,“要不连夜赶路,再晚一点见着你,你就要挂了啊。”
“实在是……太辛苦你们了。六皇子与世子他们,如今又赶回去,这一趟来来回回可太周折……”
“事急从权也没办法。这些你都莫管,好好养伤谨遵医嘱,我保管你两天活蹦乱跳。”玉琳琅笑眯眯喂给他一勺粥,“再说又不用他们自己跑,那不还有马跑么!”
陆浅哭笑不得。
裘主簿也高兴地直咧嘴,“大人,您放心,世子和六皇子留了两百人给咱们,人手方面管够,您有什么需要喊人便是,无需亲力亲为。最主要是尽快把咱身体养回来,也好早日回京面圣。”
陆浅点头含笑,裘主簿和张录事便拿着东西先行退出门外。
屋内静下来后,陆浅忍不住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怎么啦?白粥是没味儿,不过你这两天只能喝白粥。等伤口稍好好,再给你煮点淡盐分的蔬菜。”
“我是担心,裴知府贪腐一事,最终还是会被人压下。”
玉琳琅愕然挑眉,“这么大蛀虫,谁还能保他?”
随即轻声呢喃,“裴……莫非是那个?”
陆浅微微颔首,“裴知府乃皇后裴氏宗族二房之子,名义上便是皇后娘娘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