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降头师极其硬气,任凭警察怎么审问,他就是不说谁请他来的。其实荣家的人早就知道是谁,人是在荣家二爷家里抓到的,二爷后来也认了
二爷是不满老爷子的家产分配,荣家老大多分了一些家产,二爷早些年在广西南洋一带做贸易,结识了苗族降头师。后来混了心,想借机弄死大爷,趁机吞并家产。
荣家大爷醒了以后跟他弟弟长谈了一次,具体谈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到现在他家二爷也还在荣家,老兄弟二人关系还在。
要说荣家大爷还真是一个人物,胸襟真是没话说,弟弟犯了这么大的事,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后来对陈长生跟彩云的事手段也是非常不一般。
得知彩云的事,荣家大爷很是支持,说是等陈长生师父回来以后就商量怎么办婚礼。罗济在外云游半年多,回来的时候陈长生伤势早就痊愈了,早早回到白云观等罗济。
听到陈长生跟彩云的事,他勃然大怒,说是陈长生作为内门弟子,算是真正修道之人,怎么能动儿女私欲,还有就是罗济一直想着陈长生将来继承他的衣钵,执掌茅山,延续道家香火,所以他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小主,
陈长生从小就跟师父长大,师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平时对师父的话那是言听计从,这次也没例外,所以就招呼都没打就跟随罗济回了茅山。
回去了山上以后,陈长生不知从哪里听说荣家大爷将彩云赶出家门,说是在外面处对象,败坏荣家名声,还被人家男方甩了。这件事在锡城传的沸沸扬扬。
要知道当年那个年代私下谈恋爱还是很严重的,私下谈也就罢了,遇到男方不认的,那对女方来说那羞辱可就大了,很多女的想不开就自尽了。纵使彩云想得开,也意味着彩云想在锡城再嫁几乎就不可能了。
陈长生一听,那还得了,一怒之下跑到荣家。荣家闭门不见,他就守在门口一天一夜,荣家大门愣是不开,后来一个保姆偷偷跑出来给说我她小姐住在医院宿舍,接着陈长生就跑到医院宿舍楼。
当时陈长生长发披肩,穿着道袍,连着几天也没打理,蓬头垢面的,活脱脱一个神经病似的。
他到医院刚准备问路,大伙就感觉躲之不及一样,于是陈长生索性就扯着嗓子喊起了彩云,“荣彩云,我是陈长生,我是来接你的”
连站了一天一夜,身体早就透支了,一连喊了几声他嗓子就哑了,陈长生便找了自来水接水的地方休息,喝了几口水,顺便冲了一把脸,就在这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陈长生!”
彩云穿着花布裙子,站在陈长生身后,陈长生说这是他见过彩云最美的时刻,尽管她当时哭的早已花容失色。
故事说到这里,安旭感慨起来。“唉,婶子为你受了不少罪啊,一个女孩子…”
结果立马就被陈道长打断了,“屁,那都是他们荣家布的局,荣家压根就没给彩云赶出家,锡城人也就不知道这个事。”
“你是说这些都是荣家大爷故计给你布的局,确实高明,看来荣家大爷拿捏你啦,不过您能回来做这些事,我还是很佩服您,刮目相看。”安旭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陈长生又说彩云配他自然是绰绰有余,这些年对他也不错,只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他师父都不曾原谅他。
后来陈长生带着彩云回了茅山,罗济一气之下把他俩赶下山门,陈长生只能跟着彩云又返回了锡城。
不久后罗济也下山了,之后再也没回来。一转眼二十多年了,陈长生和师弟苦寻多年也不见罗济的消息,几次托人打听消息,都是云游未归,转眼已经二十多年了。
一听到罗济道人没有消息,安旭心里也不是滋味,张道长当初不告诉陈长生,估计是怕他做什么傻事,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安旭正想要不要把噩耗告诉他,想想最起码等婶子回来,陈道长身边好有个人。
“好吧!总归有机会见到的”安旭有些无力的安慰道。
接着又好奇起来,“不是我说,那降头师后来没找你吗?”
陈长生回答说:“他啊,他说到底也没伤人,从头到尾就荣家大爷一个,被判了几年。只不过湘西惨案之后,他就被特赦了,回去做什么巴代。临走时还去荣家道歉,人其实不坏。”
安旭突然想到什么,马上问:“对了,师叔,都说湘西惨案,这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