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凤刚把符咒揣进兜里后,脑中的血魂就调侃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唬鬼倒是有一套啊。”
“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傻,你那符咒以为我开不出来吗?虽用朱砂画了符,但却并未开光,没开过光的符咒有个屁用?那应该是你身上最后一张符咒了吧。”
听他说完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你教我的东西能救娇娇么,现在娇娇没救出来,倒是惹上了因果。”
“静心咒的效果是清除厉鬼的怨气,护住那个小丫头的魂魄无恙;
而能在静心咒下还能保持附身状态,也足以证明这个小女鬼并不是厉鬼。
不必担心你那朋友,看看她想让你帮她什么吧?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人鬼佳话呢,哈哈哈!”
我并未没理会血魂那不着调的后半句话,反而是他说的静心咒,从他教我口诀的时候我就发觉那是道家的咒法;
我虽然没学过道家秘法,但也知道静心咒是正宗道家咒法。
想到这里我便向血魂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我都叫你师父了,你的身份也该告诉我了吧?”
刚问完,血魂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连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知道太多对你这个小家伙没什么好处,你就叫我师父就好了。”
见血魂不愿说,我也没办法,只能看向柳晓凤说道:“请柳姑娘说说你的情况吧。”
柳晓凤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的身份公子已经知道了,我家本是在江州府下的一个小村庄,因为背靠山阴,村中有棵大槐树,故此得名槐荫村;
而我本是孤儿,有幸被村中的一户柳姓人家收养,为我取名柳晓凤,我自小与村中的张强相识,青梅竹马,两家也是早早定下了婚约,成年后我们也如愿成了亲;
可随后,村中就突发瘟疫,强哥不幸染上,随后村长就上门以隔离为由带走了强哥,后面才得知,强哥被村长拉到河边烧死了;
我也因为日夜思念夫君而染上风寒,而那时已经怀有身孕,爹娘担心我的身子为我请了个神婆给我看病。
但谁料那神婆是个骗子,开了好几副药我也不见好,后面又装模作样给我做法事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而后见我迟迟不见好转,爹娘给神婆施压,没想到她为了逃避责任竟然向村长诬陷我感染了瘟疫!
村长上门要将我带走,我先是在跟他们拉扯的过程中被他们推倒,肚子磕到了门槛上,腹中的孩子也因此流产了;
随后我娘亲在跟他们争执的过程中撞到柱子上也没了生息;
而村长见出了人命,竟然诬陷我们全家都感染了瘟疫,用铁水封死了我们家的大门。”
听柳晓凤说完,我便问道:“村民就对村长的话深信不疑?你们也没有通过别的方法出院吗?”
柳晓凤看了我一眼后又接着说道:“村长在村里势力极大,又跟官府狼狈为奸,官府在院外贴了告示,村民即便有心相帮也无能为力...
而我因为刚刚流产,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家中的粮食吃完后,爹爹便翻出墙外向为我找些吃的东西充饥,却恰巧碰到村中爆发瘟疫,自己也不幸染上瘟疫...
但他却不知情,给我带回来一包野果后便在我的面前咽了气,死后也化作了饿鬼...
而我也因为被爹爹传染了瘟疫,不久后也死在了院子里...
后来村民因为积怨已久,在瘟疫爆发后便合起伙来将村长活活打死在了家里。
之后得瘟疫的人越来越多,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村子也就这样彻底荒废了下来...”
听到村长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后,我心中一松后便又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听我问起,柳晓凤先是想了一下后说道:“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有几位黑衣人打开了院子,将我们的魂魄封印在了一个牌子里,带到了这里,村里的事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木牌?柳姑娘,封印你们的木牌是不是上面写着长谷两个字?”
见柳晓凤点了点头后,我又问道:“那令尊和令堂的魂魄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是在木牌中,来这里游玩的人每次推进当年的情节时他们才会将他们从牌子里放出来。”
听她说完我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还在外面。
问清楚了这些,我才跟柳晓凤说起正事:“你让我帮你什么?”
“请公子帮我们脱离那个木牌,还我们自由,让我们可以转世投胎。”
说完后柳晓凤又是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