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里没有闪避，虽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已经知道卓平接下来想要问什么一样。

见状，李九正想悄悄的退出城主府，将此地留给二人好好的说话，却不想卓平已经急速的开口问了。

而卓平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让李九僵立在原地，也让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又骤然如擂鼓般急促的跳动了起来。

“几十年前，弟子便听师傅说过，真尊是因意外被困在了外海之遥，一直无法归来。

而四年前，我师傅不知为何又忽然动身去了外海之遥，但随即，她的魂灯便骤然熄灭了。

弟子敢问，真尊可曾在外海见过我师傅？”

卓平的神色很冷静，语气也很直白。

但他话语之中的试探意味却颇为耐人寻味，令李九越听越觉得心惊。

太上长老孔若兰的魂灯骤然熄灭之事一直都被冯君安给压了下来，外人包括李九等，根本都不知道这件事。

时瑶看着卓平，眸光冷冷，声音既有些冷，又有些轻嘲：“这件事，你实在不该问本尊。但你既然来问了，那你也算是问对人了。”

卓平面上的神色不变，但他的心却骤然一缩，“这么说，我师父的死，真尊是知道的？”

时瑶点头，没有否认，“没错！而且我还知道，她是死在了何人的手中，你想知道么？”

不知为何，当李九听了时瑶这句话之后，只觉得脊背处一阵寒凉，令他睁大了双眼，呆滞的看着面色冷然的时瑶和努力压制情绪的卓平。

卓平的牙关一紧，双拳紧握，浑身也紧绷着，声音哑哑的问道：“是谁？”

“是我。”

轰隆！

李九觉得有一道晴天霹雳骤然降下，令他的耳内一阵轰鸣。

卓平的眸光也震颤不已，盯紧了时瑶眼睛，浑身已作出了防御的姿态。

他的声音更加暗哑，也更加隐忍，“为何？你为何杀了我师傅？！”

“本尊杀人，一向讲究问心无愧，快意恩仇，从此互不相欠。她要杀我在先，我定然是要杀回去了。不然，我还得白白的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