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彼此觉得放得下,就好。”付戎深喝了口茶,“我是过来人,这件事确实无解。要么放下姜小姐口中的忠孝,要么就一辈子带着遗憾和痛苦直到放下这段感情,”
“如果一直放不下呢?”姜甜有些失神。
“那就一辈子……。“付戎深没说下去,他看着窗外,“你外公起家的那笔资金是帮着肖家算计我得来的,田家破产也是我用他们的谋算伎俩去设计的。”
“那一场变故,不只是你外公参与,还有很多人。付家当时的生意兴隆,一切是往上走的好趋势,他们为了利益陷害,谋算,设计。以至于付家家破人亡。”
付戎深神色有些动容,“我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放下了,是因为我已经麻木了,心里没感觉就不会过分激动。付家一夜之间破产,他们赶尽杀绝,连妇人小孩都不放过。”
付戎深没再说下去,他声音冷静,“外面的雪下大了,姜小姐早些回去吧。”
他喝下那杯茶,“这是戎琛小时候最喜欢的梅花茶。”
他轻叹,“只要活着,心结总有一天会解开。只可惜,离开的人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一晚,姜甜在窗前坐了一夜,直到雪完全覆盖住整个禅院。
翌日。
姜甜直奔医院,她看完妈咪后,约了心理医生。
姜甜走出医院,看着手里的药,撕掉了上面的包装。
——
付戎琛办公室。
男人翻看着手上的病历,眉心紧蹙。
周医生看着男人愈发阴沉的脸色,不敢说话。
“她怎么会重度抑郁?”
那双凤眸里闪过心疼后,抬眸时只有阴翳,“怎么能治好?”
“姜小姐这种病,是长期心理上的压抑和痛苦造成了生理激素紊乱。”
“我们……很困难。”周医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姜小姐不太配合我们的治疗,她只是拿了药维持身体的正常。姜小姐拒绝心理疏导。”
“你们是医生,你拿着病历跑过来告诉我你不能治病?”付戎琛把手上的病历扔到了周医生的跟前,“回去给我好好治,别拿这几张破纸来糊弄我。”
付戎琛点了支烟,烦躁地狠狠抽了一口,“不配合就想办法要她配合,治好。”
“是,我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付戎琛捻灭手里的烟蒂,“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我要她健康。”
他抽开抽屉拿了钥匙扔给他,“你儿子上学的事情,我已经和校长打过招呼了。随时入学。”
“多谢二爷。”
“我要她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