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近一个月姜甜停掉了所有的工作,按时作息,规律运动。她四肢纤细,脸也没有胖多少。
烦心事少了,全家人百依百顺地宠着。
姜甜气色反而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李娟玉拿了一个板凳给她垫在脚上,“这样坐着舒服些。”
姜甜看着她弯腰给自己垫脚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说不出的滋味。总之,不好受。
“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辛苦的,万事都要小心。身子慢慢地笨重了,以后走路,出门都要自己多注意。”
姜甜点头。
“我怀孕的时候,晚上经常做噩梦......。”话说到一半,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敏感,李娟玉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笑了笑,坐到了姜甜的身侧拿了个橘子剥皮,“累了一中午,休息会。”
气氛再次陷入寂静。
姜甜开口,清了清嗓子,“姜爱也在这儿住吗?”
“自从上次流产后,她晚上经常做噩梦。有个人陪着是好的。”李娟玉神色里带了怜惜。
姜甜垂眸,手掌无声地压在了大腿上,隔着一层连衣裙下是一道淡淡的疤痕。
“季詹青”走的那年,因为愧疚自责和惊吓各种原因。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半夜会因为做噩梦神志不清,严重的时候会无意识地伤害自己。
那时候,阿川陪着她。
她在床上睡着,阿川打地铺在地下陪着。
所以对于阿川的欺瞒,姜甜失望生气。
可是时间一久,心里的隔阂自己慢慢开始消解。总会记起他的好,记起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的那段时光。
李娟玉看到她眼底的落寞,小心翼翼地解释,“我自己也是一个人,就让她搬过来一起住。等她身体好些了,再回她的院子。”
姜甜笑了笑,“应该的。做噩梦的时候有人陪着是好的。”
李娟玉怕惹她不高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剥桔子。
“其实,你可以离婚的。”姜甜声音冷静,“没必要在这儿.....委屈自己。”
“我糊里糊涂,明争暗斗地窝在这宅子里过了半辈子,已经习惯了。”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婚姻的不幸是因为别人,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别人身上。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知道是我爱错了人,可是我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他娶我是因为我的家庭,不想承认他心里完全没有我。”
“现在看透了,明白了。”她顿了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罢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