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芬跟着坐在桌边,“赶上这个时间段还好,活杂一些,但赶不上农忙……一些轻省的活儿也可以让你们适应。”
划重点:轻省的活儿!
任冰心双眼放光,借着桌面遮掩,她攥紧了陆淼的手。
陆淼被她抓得有些疼,反手怼了她一下,抽回手后。
陈桂芬见她俩听得认真,一阵失笑:
“队里今年种了不少玉米、黄豆,眼下这个时节正是需要除草的时候。”
“再就是灌地清理沟渠,收春土豆,往后再过几天,还有栽棉花苗的活儿……”
陈桂芬一一把较为轻省的活儿罗列出来,说完含笑看着陆淼两人。
陆淼也不扭捏,直接切入正题:
“婶婶,我以前是娇生惯养的,会的东西不多,但是我可以学。明天能不能给我们安排简单点的活儿?”
曾经富裕的生活不仅拓展了陆淼的眼界,更教会她如何看人。
从喊陈桂芬“婶婶”起,陈桂芬一系列的小动作,陆淼都看在眼里,她大抵猜出陈桂芬的为人。
而且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她们的目的很明显不是吗?
想要就争取,又想要又要装,扭扭捏捏地反而会让人反感。
不说陈桂芬怎么想,就陆淼本人,她就最讨厌这样的人。
陈桂芬和蔼点头,“都是小事,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们想去哪个?”
……
难以想象,发愁大半天的工作,这么轻易就给解决了,回去的路上,任冰心兴奋地蹦了一路。
“淼淼,你那会儿到底说了什么?我听我们那儿返城的知青说过,生产队里像什么除草、喂猪的活儿一般都轮不到外人,你到底说了啥?怎么桂芬婶子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任冰心很疑惑,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甚至因为过于开心,她对陆淼的称呼也从“陆淼”升级成了“淼淼”。
“就实话实说啊。”换了个位置,陆淼缩在她影子下往回走,“要说特别的话,可能就是真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