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梅欲言又止,想她气消了,下午再给她热。
可这一口气,陆淼犟就犟到了傍晚。
晚饭都好了,人也不见出屋子。
唐梅没了办法,抹着眼泪去敲门:
“还不快出来吃饭?真把自己关屋里饿死了?”
屋里陆淼鼻头酸酸的,终是要强的压下眼泪,给阳阳掖好小被子后,拢了拢松散的头发出去吃饭。
赌气不吃饭的招数,向来是对妈妈管用。
陆淼虽不是唐梅生,可多年教养,两人也早已骨血相连。
一上午的置气,两个人虽都未提起过“道歉”两字,却都在不同的方面做出了表示。
譬如唐梅主动地喊吃饭。
而陆淼的光盘,便是回应。
一家子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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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终究是外人。
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明面上过得去就差不多了。
哪里值当连累自己人闹得不安生、不痛快呢?
陆淼不光光了盘,还举着碗说想再来一碗。
唐梅眼眶还红着,却乐得眉开眼笑,其喜洋洋接了碗,又去给她盛。
怕她吃多夜里闹得胃不舒服,也没给盛米饭,给捞着黏稠的粥盛了一碗。
瞅见她吃饱、吃饱,唐梅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
许是陆淼说的那一席话起了作用,之后凌源及凌家的人果然没有再来。
又过了几天,傅璟佑回来了,带着那个叫麻头的小同志一起。
京北的冬天不似广州暖和。
麻头第一次经历,冷得受不了。
进傅家小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叼擂老母咯,个死鬼天气”。
傅璟佑不动声色瞪了他一眼,他才有所收敛,抓头尴尬笑着,用蹩脚的普通话称呼唐梅和陆淼“婶子”“嫂子”。
腊月事情本就繁多,加上还要抓紧时间出手这一期的货。
忙完货的事,还要回南边老家。
傅璟佑没有空闲带麻头四处走动转悠。
就一早跟陆淼商量好,把院里偏房提前收拾出来,又准备了扎实的口粮。
等麻头休憩一晚,缓和过来结算了这期的工钱,便就让他先回了广州那边。
之后再通过电话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