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谈不上。”莫洪擂摇了摇头,慎重道,“小焜,你要明白,个人的力量永远不可能与暴力机关对抗,那是找死。”
“那……您是想与那个施卓合合作?”
“不。”莫洪擂再次摇头,开口道,“施卓合对我们敌意很大,这是一个很标准的爱国军人,认死理,原则性强,我们不可能说服他。”
“那您的意思是……”
莫洪擂笑了,拍拍莫焜肩膀,道:“别这么担忧,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让施卓合明确认识到我们不是叛徒就行了。”
莫焜不解:“这?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施卓合原则性强,所以他见到我们与似鹿人合作便觉得被触犯了逆鳞,认为我们是叛徒。”
“但我们真的是么?”莫洪擂呵呵一笑,“不,我们不是。”
“我们只是一些与似鹿人虚以为蛇的老百姓——为了活命而暂时做出的妥协能有什么错?难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要赤手空拳与似鹿人拼死拼活才不算叛徒么?”
“至于与似鹿人的交易……什么交易?那是似鹿人强迫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做的!”
莫焜沉默了,他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像舅舅说的一样,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
“原则性强即意味着施卓合一旦意识到我们不是叛徒,便不可能因为私人恩怨或是置气,就对我们进行空口污蔑。”
远处庆祝的人群声音越来越小,莫洪擂也迈开步子,悠然返程。
“对付这种人最是简单,我们只需要改变他的认知,他们就会对我们再没有一点敌意,甚至反会理解我们、同情我们。”
“说好听了,这叫性情中人。”
一边走一边说话的莫洪擂的眼神里,浮现出淡淡嘲弄。
“说不好听,这就是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