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井钟苦笑:“拼?梅仿,你是想让赤军再次被定义为恐怖组织么。”
梅仿邱子嘲弄一笑:“松上,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用赤军这个名字,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缅怀父辈么?”
松上井钟沉默,手从梅仿邱子的肩上滑落,叹道:“赤军不过几百人,就算加上革共同、工团派的那些人,也不过两千人,你觉得靠这些人能干成什么事?”
“梅仿,看清一点吧!现在的局势不允许我们发动一场革命,不仅没有民众基础,更没有外部环境,贸然发动只会死的不明不白。”
“现在我们放下枪,华夏还尚且会将我们认作合法政府,以后还有实力与日共和星辰党周旋!要是现在发动武装革命,不仅我们会死,其他在野派也会被牵连,那时星辰党与日共才会真正变得无法无天!”
“放下枪……”梅仿邱子轻声呢喃,他手中的烟还没有抽上几口,便已经快要燃尽。他失神很久,忽然笑出声来:“松上啊……你说我们的父辈,在向美国人交枪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呢?”
松上井钟神色一沉,他蹲下身,盯着梅仿邱子的眼睛,认真道:“梅仿,政治的事,你应该比我懂得多。你应该知道,那时的国际环境和现在的大有不同,当时的美国有苏联威胁,又在意识形态上与赤军、日共根本对立,自然会违背诺言。”
“而现在,华夏与我们在意识形态上并没有什么严重冲突,且又已经打赢了这场仗,已经在国际上压了美国一头。如此一来,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冒着与日本交恶的风险去清算我们呢?”
顿了顿,松上井钟继续劝说:“况且,就算抛开这些不提,你认为华夏对于川崎那些大寡头便绝对信任么?不然吧!如果我是华夏,肯定会留下一些反对派时不时敲打这些寡头,你说对么?”
梅仿邱子默然不语。
松上井钟见状,深吸口气,继续耐心劝说:“梅仿,所谓来日方长,这一次时间紧迫,我们方才选举失利,但我们大可在下一次选举之前,整合革共同、工团派等在野派,建立泛左联盟。现在没了天皇,议会权力大大提升,只要泛左联盟建立,我们推动国有化改革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啊!”
梅仿邱子依旧沉默不语。
见状,松上井钟有些气恼,站起身来,痛骂:“梅仿!你冷静一些啊!为什么这些我都能明白的道理,你就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