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悔双手交叉搭在柜台上,低头轻笑,话语中尽是讥讽:“原本我还觉得,坡冰王女为了对付这么一群骷髅架子,便不惜代价的发布悬赏令,未免有些杀鸡用牛刀。可听你这么一说……啧,坡冰王女的手段,真是比你们高明了太多。”
不顾狸跃愤怒到快要吃人的眼神,林悔倚着柜台,继续用悠悠然的语气,刺激狸跃:“祂这一计,应该把你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吧?用一些钱便能让敌人自乱阵脚,确实花得太值太值。”
“林悔,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你的立场。”狸跃濒临失控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脸上浮现冷笑,“别以为你是人族神只,神圣教廷就能接纳你,一支神系容不下两尊先天神明,你一旦暴露在世人视野,必将迎来永无止境的追杀!”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事实?”
林悔笑了,张开手也按在柜台上,一字一顿:“事实就是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配当神圣教廷的对手。”
“我们?不配?”狸跃也笑了,不过是被气笑了,“你了解冢州么,便敢说这种话!无论是吝命阁还是孽亭酒馆,乃至我们品鲸旅馆,哪一方势力历史不要用千年来计算?”
“呵!你们若真要这么厉害,何必隐居于世!”林悔一句话便让狸跃语塞,他毫不留情的说道,“便算你们是什么底蕴恐怖的古老势力,那又如何?还不是偏安一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苟活,若真有你口中的恐怖实力,何不早早联合起来,去与神圣教廷争夺霸主之位?”
“归根结底,不还是有仇敌追杀,或是后代青黄不接,亦或者干脆单纯只想让族群苟活。我说的对是不对?”
狸跃嘴唇颤抖,张了张嘴,明显对林悔的话仍有愤慨,想要反驳。但欲言又止数次,最终情绪平复下来,满腔的话化作了一声轻叹:“你说的对也不对,但无论如何,你出世在冢州,总不能向着外人。
“你这是说不过开始道德绑架了么。”林悔丝毫不示弱,冷着脸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在搞什么对抗神圣教廷的地下工作。但你有没有想过,冢州在法理上是神圣教会无可争议的领土,你这样煽动各族围攻正式分封过来的坡冰王女,本质上与叛乱无异!等到你造成的损失远高于神圣教廷镇压你的代价,那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