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想想毕竟是女婿做的决定,她也不好强行阻拦。
她叹了口气:“罢了,总归你是回来了,住外头就住外头吧。白日里过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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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姝和聂向荣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府去了他们京中的住处。
夏老夫人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小声念叨着:“不管怎么说,这还是聂女婿头一次回京为我过寿。他了夫妻二人之间没有问题,这日子总也能过得下去。”
夏桉心里布满阴云。
夏老夫人她们看不出来,她刚刚替小姑姑上药时,看出来了。
小姑姑的伤是新伤,这膝盖至少两日内刚刚长跪过。
两日内他们在回京的路上,如何跪的?
她在夏老夫人身边讷讷道:“若是小姑姑和姑父之间也有问题呢?”
温嬷嬷道:“三姑娘,这姑爷可是长途跋涉陪着你小姑姑回来给老夫人过寿,他们二人自是不会有问题。”
夏桉抿了抿唇,目光有些严肃地看向夏老夫人:“祖母,孙女斗胆一言。姑姑成婚以来,过得并不舒坦。原因自然是因为她婆母跋扈。您也一直觉得,只要他们夫妻感情过得去,这日子就过得下去。可若是连姑父待小姑姑也不好呢?”
夏老夫人语气有些不悦,道:“不会的,你莫在这杞人忧天。”
夏桉颔首道:“我知孙女此言不中听。可是祖母,我也心疼小姑姑。我希望她能过像样的日子。”
夏老夫人默了默,道:“都会好起来的。”
夏桉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知道她不能再说了。
今日毕竟是小姑姑第一日回府,也不好太扫祖母的兴。
再说祖母今日已经十分揪心了,此时也不好再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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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与夏姝从前关系就不甚亲密,夏姝回京为老夫人祝寿,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一听说她不住府里面,她心里还高兴了一番。
倒是省得她费心思招待了。
不过,这个聂姑爷就职于淮州提举常平使,有掌管地方经贸的权利。
刘管事说过,淮州之地经济相对繁荣,适合他们过去发展胭脂生意。
回头倒是可以与他搞好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