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纬定睛几秒,终于确定,陡然出现在他床上的人,是如风。
他猛地将帘子甩下。
厉声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不会是母亲安排,母亲自小便教导他,绝不能被身份低贱的婢子缠上,降了身份。
帘帐甩下时,如风心上一震。
莫非,大公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壮了壮胆子,道:“大公子,奴婢,奴婢倾慕大公子已久,奴婢是自己过来,心甘情愿侍奉大公子的,还请大公子不要嫌弃。”
夏舒纬愤然出声:“荒唐,立刻给我下来。”
闻言,如风心里微微有些慌,她继续隔着帘帐道:“大公子,奴婢不求名分的,大公子若是要了奴婢,奴婢这一生只求能留在静枫院伺候,为大公子做牛做马都可以。大公子,奴婢早就仰慕您了,仰慕了您很多年,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加会伺候您了。”
夏舒纬想起,如风这段时间确实是伺候过他几次。
原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她竟对自己窝藏如此不轨之心。
他是谁,他可是上京第一公子,当朝最年轻的翰林侍读。
以后还会步步高升,成为御前重臣。
这个贱婢,年纪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竟妄图爬他的床。
再说了,他与别的公子不同。
他是以一身清名立世。今日这等名声,可是他费了好一番心思,才搏来的。
若是后院有了这等事,他的名声就脏了。
那样,欧阳先生又该如何看他?
世人又当如何看他?
他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撩开了帘帐,用力将如风从他的床上拖到了地上。
“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将你踢出去?”
如风这下彻底有些慌了。
没想到夏舒纬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会的,今日自己明明做了充分的准备,大公子不可能一点不动心的。
她目光楚楚地伸手拉住夏舒纬的袖子:“大公子,您难道,就不想男女之事吗?奴婢今日一尘不染,就是为了能让大公子愉悦地。大公子,奴婢不需要名分,只要能服侍大公子就够了。大公子,你看看奴婢吧。”
夏舒纬只觉恶心透顶。
她当他这个侍郎府大公子,是个贪恋俗事的小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