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随意地坐在凳子上,右手持着针线,走针走得极快,看的夏桉有些目瞪口呆。
他走针的针法还很奇特,夏桉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明白。
不肖多时,原本快被夏桉拧烂地两片荷包布,便被盛枷轻而易举、严丝合缝地缝到了一起。
最后,他截断针线,将那荷包抖了抖,扔到了夏桉的手上。
夏桉:“……”
就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盛枷如此桀骜清冷的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着她做女红。
她仔细看了看荷包上的针脚,片刻后,猛然识别出,这针法,似乎是沙漠水壶的缝制方法。
沙漠水壶缝制不同于一般的女红,要想水袋不漏水,走线必须是极为紧密、丝毫不差的。
这个荷包,针脚细密,均匀。
且走线交织出一种优雅的纹路。
看着极为精致。
夏桉觉得很是惊艳,不觉抬眸看了盛枷一眼。
而一旁的红衣女子此时心口酸溜溜的,这公子竟还亲自动手帮着这女子缝制。
关键是,他刚刚针走游龙,虽说是做着女红,身上却丝毫不减硬朗之气。
说明他也许还有着许多深藏不露的本领。
这女子,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气啊?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夏桉有些心虚地将手里的荷包交了上去。
主事娘子将收上来缝制好的荷包一一看了一番,然后拿起夏桉递上来的那个。
“这个荷包,针脚均匀平整,严丝合缝,外部走线的设计也是别具一格,针脚还交错成了一种别致的花纹,真是既实用,又美观。”
她颠来倒去看了又看,然后道:“这一轮,此荷包胜出!”然后她看向夏桉,“这荷包,是姑娘和那位公子一起做的吧。如此也彰显了今日七夕节的寓意。今日的彩头,归你们了。”
夏桉之前的针脚已经被盛枷全部掩盖,哪里算得上是一起做的。
不过,能得到绣针,夏桉还是很高兴的。
身旁的红衣女子脸色沉着,很是不服的,原本她还想着自己第一个结束,赢得彩头,引得那男子的注意。
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男子竟是帮着女子,赢了比拼。
她眼睁睁看着夏桉得了彩头,然后那男子与她一起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