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似是没有控制好,有一个火球竟直直朝着自己跃了过来。
她吓得心里猛得一颤,登时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声砰地巨响,她听到火球被弹出去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替她挡住了那火球。
夏桉下意识睁开眼,偏头一看,盛枷的一个拳头正横在自己的面前。
他用手,替自己挡下了火球。
周围顿时掀起一片惊慌,台上大汉和杂耍班子的人见状,立马冲过来道歉。
而夏桉的注意力则全部都在盛枷的手上。
那大汉用手拿火球表演,没有被烫伤,是因为他手上涂有一层防烫伤的东西。
可盛枷的这一下,是结结实实砸在了燃烧的火球上。
夏桉赶忙扯过他的手看了一眼。
果然,灼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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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边一个高高的屋檐上,夏桉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膏,替盛枷涂抹伤口。
一开始她以为盛枷只是被灼伤了表皮,这会儿夏桉才发现。
那火球应是有些分量的,盛枷那一瞬地抵挡,受力颇重,此时他手背上不仅表皮被烫红,还晕出一大块淤青出来。
若没有他这一档,火球必是会砸在她的侧脸上,之后的惨状可想而知。
夏桉一边小心翼翼帮他涂药,一边想说谢谢。
此时方发觉,这声谢谢,她对盛枷好像说过太多次了。
遂,她想了想,终是没有吭声。
经过今夜的相处,她心里已然确定,盛枷对自己是很不同的。
不管是帮她缝制荷包赢得比拼,还是挺身为她挡住带着熊熊火焰的火球。
换成别的男子,或许这些也没有那么奇怪。
但他是盛枷。
是眼高于顶,冷戾无情,除了大理寺的大案要案,对一切事情都淡漠疏冷的煞神。
如此就不一样了。
她无声地替他上好了药,然后低头“唰”地一下,将自己的裙摆撕了一条下来。
往他手背上的伤处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