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一般的庄户人家对于这种脏秽之物并不会太在意。
可方才,她离得这么大老远,都能瞧着他浑身散发出的不悦。
而且,他走路时脚步轻盈,似有功夫在身。
“婳儿,你回来了!”苏白氏骂完萧老头,冷不丁一转头,便见苏婳俏生生站在院中,满脸的戾气似乎一瞬间消了个干干净净,疾步走了回院。
身后,赵氏几人见着苏婳俩兄妹,亦是立马往院子走。
走在最后的小黑和大白,还不忘一个拽着一块门叶将院门一下关得严严实实。
外头瞧热闹的村民们,本来想顺便问苏婳收青菜的事是不是快了,见着这情形,一个个默契地闭了嘴往家回,老苏家人可难缠了,尤其是在气头上的时候,他们还是等苏婳的信儿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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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氏一进院,便拉着苏婳上上下下打量。
赵氏和大郎二郎亦是目光灼灼。
便是两小只也轻咬着苏婳的裙角,左瞧瞧右瞧瞧,小嘴中时不时呜咽出声。
苏婳看得有些好笑,反手握住苏白氏的手,眨眨眼道:“娘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去覃家吃顿饭,还有大哥陪着,没少胳膊也没少腿,好着勒!”
“去去去!瞎说啥呢!”苏白氏没好气睨她一眼,见她真的无碍,才放下心,“二虎三虎说,你们今日麻辣烫摊上遇着事了,还有衙役头子使坏,动了刀子,我这心头一直担心得慌。”
苏婳闻声,抬眸瞧身后的兄弟二人一眼。
后者不约而同讪笑一声,然后默默别开脑袋。
老娘要问话,他们完全不敢不答,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苏婳看着两个圆溜溜的脑袋一阵无语,却是拍拍苏白氏的手,温声道:“当时虽然有些凶险,但娘别忘了,女儿懂医术,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便是覃玉成后头没来,女儿也有办法制住那衙役。”
“嗳,娘知道。”苏白氏点点头。
儿行千里母担忧,尽管知道自家闺女有本事,可只要离得远了些,心里便不受控制地担忧。
一直默默走在后头的钱氏,见母女二人寒暄完,立马走到苏婳跟前,一双丹凤眼闪着光。
“婳儿,听二虎和三虎说,覃公子是县令之子,还是什么大禹最有钱的人外孙,是不是真的啊?你和大哥今日去瞧了,他家里是不是当真用玉石铺地,黄金做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