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风之中,还有一缕五彩的影子。
“引香蝶王!是婳儿!婳儿定然在里面……”萧锦寒瞧着五彩影子,布满红血丝的眸子骤然蹭亮起来。
话音未落,双脚踏在山壁之上,整个人像是鹰隼般往山谷掠去。
剩下的人见状,亦是纷纷跟随进了谷。
山谷一簇木屋全燃着火,火光外的空地,苏婳和阿筝站在空地正中央,脚下全是横七竖八躺倒的土匪,最前头则是被五花大绑绑起的黑木和徐爷。
黑木睁大双眼,惊恐万分地看向苏婳,更确切地说,是看向她手中的短匕。
短匕由精铁铸成,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他拼命挪着身子往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朝苏婳磕头求饶,说不出话,他就只能死命磕头,磕得额上一片猩红。
徐爷阴沉着一张脸。
眸光晦暗地从阿筝身上转向苏婳,声音似是从牙缝之中蹦出,“你放了他,要做所谓的手术尽管朝我来。
你是我从清水县抓来的,要报仇也应该冲我来,跟我哥哥没关系!”
“呵!”苏婳抬手擦了擦短匕上的灰,嗤嗤笑出了声,“想要代替他做阉割手术呀?你觉得,有这必要吗?”
徐爷听得这毫不掩饰的嘲讽,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
苏婳见他不快,不由笑着看了地上将晕未晕的一众土匪,提了提声音,“徐爷本来就是无能之人,阉割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
莫非徐爷还想能留得这黑块头一命,日后好给你徐家延续半炷香火?”
土匪们吃了加料后的粥水,一个个像是掉了半条命,别说身上功夫使不出,就是站起来都艰难得很。
可八卦这种与生俱来的特性,却是依旧存在。
一众人下意识朝徐爷下半身瞧去。
尤其是昨日跟徐爷一同去捉苏婳的兄弟五人,看着男人的神情恍如见了鬼。
徐爷多年洁身自好,却一次次出山为寨主掳来女人,原来竟是自己不行。
要勉强靠表弟来延续半炷香火!
徐爷见这么多年掩藏的秘密被苏婳捅了出来,而且是在一众手下面前,顿觉颜面无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婳,你不要太过分了!”
男人红眼边瞪向苏婳,眼眸下一缕暗红色涌动,只是,比起在断头巷子使用幻术的暗红,这次的暗红就像昙花一现,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