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眼睛一转,立刻与两位行礼告退:“周去处理一下,失礼了!”
长孙无垢:“无妨,去忙吧!”
小云:“完了,贷款收不回来啦!”
长孙无垢:“不是有抵押物吗?”
小云:“抵押物变现,要损失许多手续费,多的时候能到两成,别让人进来。”
“诺。”
长孙与小云进了里屋关上门,挂上一张大纸,夹子夹住,开始写写画画。许久之后,小云长舒一口气。
长孙无垢:“如何?”
小云:“不严重,有一点点崩溃的迹象,可以守住。”
长孙无垢:“哪里?”
小云:“失业,大部分抵押做生意的都是用的田产,佃户继续租,没大差,主要是大府大院的仆人,崔家的债务最重,一定会崩了,释放大量的奴仆,这些奴仆得找地方吃饭啊,吸收掉这么多人,需要点时间和手段,若是陛下不重视,任由他们流落街头,纸面上的麻烦不说,会有很多切实的民生问题,没地方去,就得想办法,有工作岗位还好,没有的话,就得乱起来,偷,抢,反,总之,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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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喧嚣起来,许多人喊着要见云掌柜,前台的小姑娘根本拦不住,拍的门板直落灰,小云听出来是张鹤冲,崔慎行几个,面露怒色。一大步跨出,对着门板踹了出去,嘭,破开一个大洞,门后的人应声倒飞出去,撞倒了几个随从。
小云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衣服,拉开破烂门子,缓步出来,怒斥道:“皇后娘娘驾前,竟敢如此孟浪,不怕脑袋不保?!”
长孙无垢这才慢慢从屋里走出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无碍,不知本宫在,不怪他们!”
小云:“一个个不懂事的,还不见礼!”
张鹤冲和崔慎行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规矩行礼,长孙无垢没有让他们起来,一直弯着腰。
前台的姑娘给长孙拉了把椅子,安稳坐下,这才嘱咐道:“不必多礼,你们着急上火的,所为何事啊?”
张鹤冲一口气窝在心口,说不出话来,脸色涨红,小云走过去,猛拍了几下后背和肋下,这才慢慢缓上一口气,面色正常起来。
崔慎行:“回禀皇后娘娘,有些许急事找云掌柜商议,冲撞了娘娘銮驾,请娘娘责罚!”
长孙无垢:“既然有急事,本宫就不多待了,摆驾!”
小云:“去巷口把仪仗喊过来。”
“诺。”
仪式摆足,莲步踏上步辇,众人送走了长孙无垢,这才推开破烂的门子,走进去,让水房上了茶水,让他们慢慢说。
张鹤冲看着茶水里飘着的茶叶子发呆,崔慎行搓了几遍手才斟酌好词儿开口:“云掌柜,是这样的,我们不是一直在做琉璃吗,算来有一年多了,一直安然无恙,不想琉璃的价格一下崩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都存了一屋子琉璃,眼看就成了废物,哎,这次下的本儿最大,您知道的,押了房子,押了地……”
小云:“全世界都知道琉璃崩了,隔壁的小马已经在排版了,明日的头条必然是琉璃一事,这都火烧眉毛了,还遮掩呢?有这功夫早干嘛去了?你说说你,砸人家的摊子就砸吧,干嘛弄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张鹤冲一脸淡然,语重心长的说道:“云妹子,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的为人您清楚,从不在粮食里掺一个杂碎子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哥哥一回,就一回!”
小云:“哎,你呀,你呀,怎么说你才好,这种生意太暴利长久不了的,当年师父从海外淘换了几船胡椒,胡椒,你明白吧,几万斤,虽然路上翻了两条船,还是有三船的胡椒到岸,天价的东西,我想卖了换钱,师父只说了一句,吃,随便吃,你缺钱吗?我便消了那份儿心,加进了食堂的调料盒里。两步走,一,封锁消息,即便不能全面封锁,也得区域封锁,别让消息流传太广,二,走出去,把这些琉璃以破烂价收进来,上船,上骆驼,销往海外,西域,南洋,价格再崩,也只是长安崩,到了外地依旧是精美的琉璃,没有一口吃掉的实力,那就稀释,挣一份辛苦钱,远销海外!走,去报社!”
一行人快速来到报社,推开了编辑室的门。
小云:“马哥,咱们谈笔买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