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慎行:“这么痛快?”
狗子:“对,对我都是直来直去的,我能怎么说,我说事关国计民生,能帮助百姓的就行,我肯定不能说能搂钱的就行,人家肯定会小看了我,起码不会高看对吧,人家说,那行,现在有烧砖的,烧水泥的,木工,烧瓷器的,你看需要哪种?我一想,烧砖咱会啊,即便我不会,宫廷的工匠肯定是会的,我想了一下跟人家说,水泥,刚才兄弟们也抬这个水泥板子了,跟石头一样,烧出来是粉粉,跟官道的浮土一样,蓬蓬的,不过加了沙子和成泥,一旦干透硬的跟石头一样一样的,你们想想,泥,石头,是不是很厉害,直接抹在城墙面上,是不是又硬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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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慎行:“是,确如张兄所言,真是又硬又能任意拿捏!”
狗子:“既然说了,丑话说在前头,五里坡商会要拍的技术千万别太上心,皇太子和秦王内定了的,懂不?”
卢丰炎:“张兄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内定,当然是有钱者居之,我家有的是钱,既然是拍卖,肯定要拿钱说话,对吧!”
狗子:“你这么说也没毛病,这次放出来的有两项技术,水泥不用说了,另一个是白纸技术,皇太子和秦王一家要一样。”
崔慎行:“白纸?那你的生意不是少一样?他们答应给你白纸利润的。”
狗子:“崔兄此言差矣,一直都是咱求着人家,让人家觉得愧疚才能长久啊,做粮食买卖本来就能赚钱,能养家糊口便好。”
崔慎行:“看看,看看,我不如张兄,这境界,比不了,比不了,来,我单独敬张兄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狗子也端起酒杯喝完杯中酒,说道:“崔兄觉得这酒如何?”
董复:“你别说还有更好的,我看你笑咪咪的,就知道你肯定没好屁!”
狗子:“哈哈哈,复哥呀,真不能在你面前耍把戏。”
董复:“那是,快,有好酒就赶紧拿出来?”
狗子:“四勤,取一套新酒盅!”说完转身去了卧房。
四勤从柜子里取出几十个酒盅摆在托盘上,站在主位边上等待。不多时,狗子拿着一瓶酒出来,看瓶子跟现在喝的没多少区别,麻溜拆开酒封,拧开瓶塞,给酒盅挨个倒酒。
狗子:“你们都尝尝别说话,让崔兄做首诗,若是大家不满意,就在脸上画个小乌龟,如何?”
崔慎行:“这赌注有些大啊,输了岂不是回家要挨板子?”
程处默:“哈哈,崔兄才情过人,定然不会输的,这样,我开个盘口,给崔兄筹些汤药钱如何?”
崔慎行:“程老弟呀,崔某应了就是,些许皮肉之苦还能受的!不入诸位的眼,当个酒令引也好!”
王垒:“崔兄何出此言?想让我等也跟你受苦,脸上分担一些?”
卢丰炎:“一人脸上分条腿,你脸上就剩个壳儿也不好看啊,哈哈哈……”
崔慎行:“哈哈哈,你们就等着我出丑。”
狗子:“诸位兄弟都提一杯,莫要先喝,等我发号施令。四勤!”四勤端着托盘挨着走到这些人身边,每人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看着所有人都有了酒,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都端起酒杯,轻轻嗅一下,仰头倒进嘴里,顿时全都瞪大了眼睛,当然,除了冯二奎。
狗子:“崔兄,请吧,四勤,笔墨!”四勤转身出去,不多时,取了笔墨纸砚,放在边上的圆桌,纸张铺好,压住镇纸!
崔慎行慢慢踱步,想了一会儿,走向圆桌,唰唰写下文字:宾朋聚东厢,豪饮无天光,何以止哭啼,一品芝麻香!等待墨迹干涸,四勤取下纸张,站在桌前展示,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王垒:“看似寡淡,实则意境悠远啊!”
卢丰炎:“王兄差矣,我看就是狗屁不通嘛,人家瓶身写着一品芝麻香,随便添几句能叫诗句?”
崔慎行:“打油诗也是诗嘛,你小子哭哭啼啼的,我能怎么办?灌几口酒,你不是好了?哈哈哈哈.....”
卢丰炎:“在这儿等我呢?不是给你封口钱了吗?”
崔慎行:“你说行不行吧?”
卢丰炎:“如此一品,还真有点意思,那是第一次来张兄家里喝酒,这个厅子还没弄好,咱们在东厢房的炕上喝酒,第一次喝如此凶猛的酒,真是顶不住,两杯酒下肚就摸不清南北了,我怀疑后面的事儿全是你们编造的!”
王垒:“你不信我,还不信张兄吗?你抱着张兄哭的那叫一个惨啊,生生哭湿了人家一边袖子,说家里把你最爱的小妾卖了,你也不想想,若是要联姻,能给你留一屋子莺莺燕燕吗?你要是守着一个小妾过日子,你家宗长肯定打断你的腿,把你扔祖地看祠堂去!”
郑可印:“卢兄,到你了,崔兄这诗也能说的过去,你得加把劲儿咯!”
卢丰炎:“郑兄,没事儿别说话!”
狗子:“诗不行,罚酒一杯,画乌龟只是说笑,当不得真!”
“哈哈哈……”
董复:“来,提一杯,润润喉咙,慢慢想,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