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自我可修,本我修不了。”
“六道轮回,居阿鼻地狱者众,行极乐净土者寡,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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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低声细语说道:“了因和尚,五里坡容不下你的痴心,此事必然胎死腹中,是为见死不救。你所行所求,都是你以为的路,于他人无益,是为见路不走。你当佛是什么?许愿池吗?什么都能答应你?”
杜安摆了摆手,示意小云安静,对着人群里的朱大元问道:“大元,商街的摊子停多久了?”
朱大元:“十月来,连着几场大雪,各处的商路断了,勉强营业了几日,大伙一商量,门口两家留了伙计,这不,陪着灵妹子玩耍呢!”
杜安:“许你出去,独立谋生,最想去哪儿,做什么?”
朱大元:“呵呵,咱们闲谈,不是真赶我走吧?”
杜安:“闲谈。”
朱大元:“去长安,照样开家铺子,做最好吃的鲜汤大饼,买不到牛羊下水,我就做煎包粥水,以东家教我的手艺,肯定红红火火。”
杜安:“你觉得能红火到什么程度?”
朱大元看看周围的兄弟,高兴的说道:“肯定是名满长安,日进斗金,哈哈哈……”
杜安:“认为他能成的请举手。”
一群半大孩子全举起了手,几个管事的掌柜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作。
朱大元:“二哥,六,你们怎么不举手?”
小云:“开铺子的要素是什么?”
朱大元:“手艺啊,做的好吃,肯定可以卖钱,再说,我学了打烧饼,煮羊,捎带着卖点酒,炒菜虽然复杂,我也学了不少,应该没问题吧!”
小云:“铺子在哪儿?人流量怎么样?租赁还是购买,多少伙计,谁管地面,有没有青皮,有没有霸道的权贵,官府的税费几何,同行什么情况,商圈的成分是什么,你了解吗?或者说调查过吗?”
朱大元:“这不是还没开吗?真去开,肯定要调查呀!”
董秀秀:“东市的铺子,主要有三种势力,皇家,权贵,世家,其他小铺子,都是没利润的生意,勉强养家糊口,若是养家糊口,我信你能成,日进斗金,难!”
朱大元:“东家,您觉得我能成吗?”
杜安:“成子,说说看!”
龙二成:“我同意秀娘的说法,养家糊口可以,看得见的条件都是无关紧要的。”
杜安:“六子,你生意最安稳,你说说!”
龙六斤:“我同意秀娘的观点。日进斗金也不是不能做到,其中的心酸苦楚,妥协攀附,必然不能少,大概会被世家吃掉大部分利润。”
朱大元:“东家,我就不能自己把铺子做红火吗?”
杜安:“和尚,你觉得能成吗?”
“贫僧不敢妄言!”
杜安:“和尚,说说看嘛!”
“既然施主非要问,贫僧不敢诓骗,成不了,此子憨直,无市侩委婉之力,怕是多有磋磨!”
朱大元:“真成不了吗?东家,您教教我,我在街上干了这么久,经验不少的。”
杜安:“我教你什么?我也不会呀!”
朱大元唉声叹气道:“那该如何是好?”
小云:“了因,见死不救,见路不走,此为天道,纵使教了他千条万条,依旧绝不了被吞吃的下场,人就是这样,不碰的头破血流,体会不到前人话中的力量。”
杜安:“和尚,不让你在这儿建寺院并不是你修行不够,而是你我殊途,我法不容他法,这些孩子需要用自己的双手打拼自己的安稳,跟着你,不行的。”
龙御水:“我看你不如孙老头,人家背着药匣子就敢出去悬壶济世,口嗨选手!”
杜安:“别胡说,水水,云云,给两位大师拿些盘缠,云游他处吧!”
小云:“两位,请!”
一人拿了几贯钱,送了出去。
龙傲天看这两人出门走远,与杜安相视一笑,拳头碰在一起。
龙御水:“你俩笑什么?”
董秀秀:“笑你呗,你一句话差点把那闭口禅说破功!”
杜安:“哈哈,谁教你的口嗨?”
龙御水:“老师兄经常说,光说不练,口嗨选手!”
龙傲天:“应该是工厂传出来的。哈哈哈……”
杜安:“小六,你和博雅都比较擅长做生意,我问问你,如何看待宗教,另外,刚才的假设放你身上,应当如何做?”
龙六斤:“回东家,商人低贱,到哪儿都让人看不起,这是国情,任人欺凌也不至于,首先选一家权贵,或者世家,入赘最好,若是不能,找一家交底,比如新兴起的几位国公,投到门下,做个打理生意的掌柜,一辈子安稳,能有个五成以上的把握。”
龙傲天:“憋屈了些。”
龙六斤:“是的,武子叔,憋屈了些,乱世苟活已是不易,憋屈总比路边枯骨强一些。偏僻小城,自己做大,积累几代,也不无可能。宗教,我不太明白,总觉得他们太虚了,净整一些来世如何如何,不太信。”
杜安:“人只有一世,长生不老,永生不死都是妄想,扶持你们成长需要海量的资源,而毁掉你们,有时候只需要几句话,水水刚才问,财色取否?你们觉得取还是不取呢?取,请举手。”
这次的选择也很意外,龙六斤,龙二成,董秀秀,小云都举起手,一帮半大小子却没举手。
杜安:“所谓财,乃是人之本能,财富就是资源,这是生存发展的根本,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