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靠皮囊吃饭的娼妇。
偏偏她说的很对,伊丽莎白无法反驳。
心中的自责逐渐涌了上来,伊丽莎白的眼眶微微发红,不住地道着歉。
“对…对不起…”
“阿鸩,”琼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把裙子放在她手上,“穿我的吧。”
“姐姐…”阿鸩看着手上的裙子,咬了咬嘴唇。
“没有人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琼揉了揉阿鸩的脑袋,“就把她当成刚降生的孩子,别太严厉了。”
最后看了一眼伊丽莎白,阿鸩嘀咕着转身走开。
“什么都没学过的富家大小姐…真不知道这种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参加舞会?用身体换钱?那不是和我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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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的忍耐到了极限,她咬紧牙关,抬起脖颈,试图收回眼泪。
可惜没能成功。
阿鸩的每句话都正戳在她的心上,从小被丢在偏僻老宅的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活着仅仅是为了和什么人结婚,给家族换取利益。
她唯一的,仅剩的抗争,就是用火焰将自己的恐惧与面前的一切统统点燃。
过去的她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她开始反思,开始挣扎,开始改变。
这就意味着痛苦。
伊丽莎白低下头,泪水划过下巴,落在潮湿的鞋尖上。
“琼…真的,对不起…”女人温柔的视线让伊丽莎白的头更低了,她蹲下身子,用冰凉的手掌握住潮湿的衣服。
“没什么,”琼笑了两声,“来,我教你。”
她在伊丽莎白身边蹲下,挽起袖子,把手伸进水里。
“不需要教就能自己领悟的人很少很少,至少我不在此列呢。”
“小白这么聪明,多吃些苦头当然也能自己明白,但那样会很难过。”
“能把东西好好学会,也是很厉害的。”
琼把衣服铺在石头上,给伊丽莎白演示着,“看,就像这样。”
“别哭啦,劈柴和煮饭我都会慢慢教你的,以后小白就都可以自己做到了。”
“我…呜…呜呜…”伊丽莎白捂住脸,肩膀不停颤抖着。
火刑的魔女,在人生走到第二十个年头之后,终于发出了属于新生儿的,嘹亮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