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双腿一软,直接给跪在了地上,他真是该死,试图用这种办法来拉拢陈星渊。
上面来的时候就说了,陈星渊和以往那些人不一样,他铁面无私,不只是走个过场,让刘局好好招待,严肃点儿。
刘局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被人好好招待的主儿,所以他心里的好好招待,理所当然就是腐蚀陈星渊,甚至贿赂收买他,大家沆瀣一气,有什么事都好说。
此时此刻他才反省过来,是如何严肃的好好招待。
他完了。
富林的天气比京城还要冷上一些,天气也灰蒙蒙的,像是随时要下雨或者下雪的样子,陈星渊从公安局出来,关斌跳下车给他开车门。
钻进后车厢,一股凉气瞬间席卷了狭小的空间,关斌上车递给他一份文件,“盘山村里共97户人家,三分之一的妇女同志都是外地拐卖而来。”
问题很糟糕,这些妇女同志大多数已经成了几个孩子的妈妈,或者几个男人的媳妇儿,那个偏僻又落后的小山村,文化程度低,受教育程度接近虚无,村里连一个正经的学校都没有。
大家没有任何道德伦理的观念,更枉谈法律。
在他们眼里,最原始的掠夺似乎更方便,更直接。
所以全村的人都帮着村主任干这些勾当,更或者不只是盘山村,他们还向外输送,赚了钱大头孝敬给村主任,小头村民们一分,长此以往,他们靠这个谋生。
关斌把人解救出来,很少有人感谢他,让他意外的是,这些人不仅不感恩,反倒对他带着怨恨。
恨他们拆散了自己的家庭,母子或者母女分离,恨他们捣毁了原本宁静的生活,更恨他们让她们无所适从。
妇女同志们被拐或者被绑架,即便是出来了,她们也不敢回家,回去了,闲言碎语满天飞,能把人 钉在耻辱柱上,唾沫星子活活把她们淹死。
所以对有些人来说,比起离开,她们更愿意继续麻痹自己,浑浑噩噩过完后半辈子。
盘山村是她们的家了。
“领导,问的时候,那些妇女同志有几个都说自己无家可归,甚至有人请求,她们认命了,能不能让她们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