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宴珩有足够幸运,缺少父爱的成长环境并没有让他形成畸形的偏执性格,但是,对阮父来说,他只有一个女儿,他不想用自己女儿的余生去验证这些。
更何况,宴珩还是宴家的人,宴家这两年风头正盛,明里暗里树敌不少,许多对家没少在这次风波上发力,都等着重击宴氏后一同分一杯羹。
就算宴珩有云上作为依仗,也很难保证不会被卷入其中。
“从前复杂的人生我没得选,但是,现在遇到了白白,只要她愿意,我可以承诺我们的生活将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面对如此质疑和否定,宴珩面色不改,认真的神情和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无比沉稳,薄唇开合,说出的话语自带一种掷地有声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会去选择信服。
“承诺?你拿什么承诺?”
阮母嗤之以鼻,她可不像阮父一样,都涉及女儿终身大事了,还佯装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私下里,她从来都是敢爱敢恨的真性情,从前对“小宴”有多欣赏,现在对“宴珩”就有多排斥。
宴珩的话没有直接说明白,但是他们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不会被人打扰,这“人”除了宴家那群人还会有谁。
宴家那几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背地里的脏事乱事不比娱乐圈那碗浑水少。阮母对这种表里不一的小人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但首都圈子就这么大,宴家和阮家又多少有些合作关系在,因此在商场上少不了委以虚蛇,阿谀奉承。
而宴珩和他们就不仅仅是牵扯到公司合作的问题了,更是有着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他这一句话就想跟对方划清界限,未免太容易了一些。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宴珩现在不仅仅是宴家从外面找回来的私生子,更是云上的幕后老板,宴家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怎么会轻易死掉这么大的一个助力。
“承诺自然不会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伯父伯母可以随时监督。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二位能够原谅我之前的隐瞒,愿意再给我一次重新追求白白的机会。”
“听说伯父伯母最近在忙着中标政府的新项目,对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为表示歉意,去年我在城东拍下了一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