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谨闻言,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急切:“说!”
侍卫低头禀报道:“据探子回报,雍王殿下已扫平东境叛军,首战告捷,大获全胜。”
“什么?!”顾南谨瞳孔骤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这陈季末也太无用了些。”
他心中怒火翻涌,眼中寒光闪烁。若是顾南殇真的夺下东和,那这天下大势恐怕就要彻底倒向顾南殇了。
到那时,即便是父皇,恐怕也难以阻止顾南殇登上至尊之位。
所以为了江山,为了简直,顾南殇必须留在东境,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即便要牺牲北沧在东境的部分兵力与城池,他也要与周齐合作,将顾南殇彻底留在东境的战场上。
然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到简直。简直的存在,对他而言已不仅仅是一个男宠或玩物,而是他心中那份难以触及的执念。
顾南谨深知,只要顾南殇还活着,他就永远无法真正拥有简直。
“赵安!”顾南谨沉声唤来心腹侍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即刻准备一下,本王要亲自去一趟雍王府。”
赵安闻言,心中一惊,但面上不显,只是恭敬应道:“是,王爷。”他深知,自家王爷对简直的执念已深入骨髓,此次前往雍王府,怕是孤注一掷,势在必得。
与此同时,平恩侯府内,薛望天自宫中归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吓人。
林氏心中忐忑,却又不敢多问。
直到夜幕降临,薛望天才缓缓开口,将宫中的事情告知了众人。
“皇上震怒,斥责我薛家不识抬举。”薛望天语气沉重,眼中带着几分疲惫,他看向坐在身边,握着自己的手,与他相濡了大半辈子的平恩侯夫人周氏,“幸好,及时想到你娘家的远房侄孙,曾与姮儿定过婚约,虽只是口头之约,但总算有了推脱的借口。””
周氏闻言,眉头紧蹙,担忧道:“可那侄孙只是个七品小官,姮儿嫁过去,怕是委屈了。”
薛望天叹了口气,拍了拍周氏的手背,安慰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总比嫁入静王府要好。那孩子是个稳重的,姮儿嫁过去,至少不会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