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面色惨白。

在程长宴的威压之下,她双腿有点软,连忙扶住了边上的桌子。

明明对方还不到二十岁,她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气场。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我没有犯案,程大人对我用刑,那就是擅用私、私刑,我们白家可以报、报官……”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发抖,差点摔地上。

程长宴笑了笑:“我与襄阳侯有几分交情,是以,愿意私下来与白家妥善处理此事,但到了这位夫人口中,我程某,竟成了滥用私刑之人。”

白永华深谙妻子品性,一看就知道自己妻子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怒声道:“程大人愿意给白家面子,这是我们白家天大的荣幸,方氏,你到底做了什么,赶紧给我说清楚!”

李随风冷声道:“程大人为官清廉,明察秋毫,若嫂子你非要上了大堂才招供,那我们襄阳侯府这几分交情也不顶什么用了。”

“我、我并未做什么!”方氏抬起头,“这名单上的人,都是商人,我和他们的夫人坐下喝了茶,这有问题吗?”

“除了喝茶呢?”程长宴难得有一些耐心,“就没有收过什么不该收的东西?”

方氏手指一紧。

她收东西这事儿,做的极其隐秘,为什么大理寺连这种事都查得出来?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依旧梗着脖子道:“收点东西怎么了,我和那几位夫人成了密友,女子之间,互相送东西再正常不过,程大人就是为了女子闺房这点事找我们白家麻烦么?”

“放肆!”

白友堂是何等人,虽然官位不高,但也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一听这番话,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白家竟被一个女人毁了!”

方氏瞪大眼睛:“什么叫做我毁了白家,我只是收了一些首饰头面而已,哪里就那么严重了?”

“啪!”

白永华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方氏被扇的摔在地上,她满脸愤怒:“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露出这样的表情!白家为官几十年,家中账上的银子都不超过一千两,我苦了这么多年,我没说过一个字!可是,眼看着孩子要成家了,聘礼没有,嫁妆也没有,既然有人送钱上门,我为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