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府大肆购买丝绸的事,在这几天慢慢传开了。
“几大布庄怎么都买不到丝绸了,怎么回事?”
“好像是被襄阳侯府买走了,听说是要给他们大小姐置办嫁妆。”
“办个嫁妆,就把全京城几乎所有的丝绸都买空了,这也太大手笔了。”
“穷人衣不蔽体,富人丝绸满仓,这世道,真是没法评说!”
“富人嫁娶太奢靡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则太苦了。”
“……”
街头之人议论纷纷。
老百姓哀叹穷富差距之大。
而富人,却惊叹襄阳侯府竟然这么有钱,到时候嫡长女出嫁,怕是比十里红妆更为盛大。
然而,还不等他们羡慕两天,就传出,襄阳侯府变卖了祖产。
“知道吗,李家祖上的一千多亩地,全卖了!”
“还有他们库房里珍藏了十几年的珍品,也全都拿去当铺换钱了。”
“嘶,有奶茶和戏楼,照理说,襄阳侯府不缺银子呀,怎么落到这样的境地。”
“侯府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败家,哪怕有金山银山也遭不住啊。”
“都这么落魄了,还买丝绸办什么嫁妆呀,可笑!”
“真是笑死人了!”
“……”
在这样的议论声中,秋试如约而至。
对大魏朝的文人来说,这是此生最大的一件事。
只要会试上榜,那就成了一名进士,有资格进宫参加殿试,十年寒窗苦读,终能得功名傍身。
参与会试的学子,除了一路考上来的普通人,亦有勋贵之子,这些勋贵家族的后代,不需要参加府试乡试,年龄到了,直接下场会试,他们有家族托举,享受着这个朝代最好的教育资源,常常能在会试中脱颖而出,再加上家族运作,上殿试多多少少都能混个名次。
所以自古以来有句话,寒门难出贵子。
有限的资源被世家占了,寒门学子,除非格外优秀,不然,一辈子难出头。
襄阳侯府一家人送李牧云上考场。
李牧云第一次下场,格外紧张,面色都有些苍白。
“尽力而为就好。”李随风开口,“你爹我现在也算是小有官职了,按照朝廷荫恩律令,可以给你谋个九品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