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道:“你说斩立决就斩立决,你是哪根葱,你一个被废的……”
话音未落,程长宴手中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该庆幸遇见的是现在的我,否则你早就死了,脱下铠甲,交出武器,还有马,你可以滚了。”
武恒还想说凭什么!
他好歹也是云川县第一家族武家的人,好歹是堂堂八品县尉,凭什么要听一个赘婿的指令!
可是,他从程长宴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气。
他怀疑,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这人一定杀了他。
他十分不甘心的,解开铠甲,扔下长剑,甩手就走了。
程长宴看向在场每个人。
很明显,因为这事,军心已经浮动了。
他淡声开口:“宜州城若是破了,下面所有县城也将生灵涂炭,所谓唇亡齿寒,所以,必须守住宜州城!白天时机不合适,我们晚上进攻,最大程度减少伤亡!”
不止是减少己方的伤亡,也要减少敌方的伤亡。
那些人,是流民,乃民,被逼无奈才离开故土,本来都是些无辜的民众。
被有心人煽动挑拨,这才聚集至此。
前来的人都自带了干粮,草草吃了一顿之后,慢慢等待天色降临,在这期间,程长宴已经和另外十几个县尉讲了一遍作战方针。
所有人分成四支队伍,分别吸引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流民。
他单独领一支队伍从中路进攻,直击核心。
“程县尉,万万不可!方才武县尉说了,流民中的头子并非普通人,身上有功夫,身边十几个随从也是有功夫的人!”
“程县尉只带十个人走中路,太冒险了,我带着一百人跟随吧!”
程长宴淡声开口:“人多了反而引起注意,我的目标不是杀敌,而是控制首领。”
众人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擒贼先擒王,可王是那么好擒的吗?
上谷县的县尉小声道:“金平县的田家你们知道不,田家召集了三四百人准备活捉程县尉,程县尉于百人之中,活捉田家老爷子,程县尉或许确实有这个能力,非武恒那莽夫能比。”
另一县尉摇头:“武恒一身腱子肉,反观程县尉,瞧着比书生还文弱……”
在众人的嘀嘀咕咕之中,天色慢慢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