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一百多人的乱军,在前去雍州的路上,听说金平县主有钱有粮,于是生了歹心,深夜摸了过来。
他们以为是自己主动来了此处。
实则,是程长宴故意引导。
要想招兵,要想激发老百姓的血性,必须有足够的外部刺激。
让所有人知道,安稳的生活并非长长久久,必须得有人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家园。
他拔出手中的剑:“所有人,听我命令,绝不能让乱军带走一粒粮食!”
“是!”
“冲啊!”
几千人手拿武器,冲了过去。
那乱军哪里敌的过,手中的火把直接一扔,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这火,映在流民的眼中,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人人都在饿肚子,你们居然烧粮食!”
“该死,你们都该死!”
“杀死你们这些狗杂碎!”
一百多个乱军根本就不是几千人的对手,哪怕这几千人都是农民。
不到一刻钟,乱军全死在了流民手中。
大火也被扑灭了。
初步清点,粮食被烧掉了一车,大概两百多斤。
虽然打赢了,但流民们丝毫不觉得畅快,两百多斤粮食啊,一个人省点吃,能吃大半年了。
居然被一把火给烧没了。
程长宴站在高处,看向每一个人:“可有人受伤?”
流民们人多势众,还真没有人受伤,有也仅是皮外伤,没必要站出来。
程长宴顿了顿,声音透着一股寒意:“今夜仅有一百余人夜袭,若是一千多人,一万多人呢,结果会如何?”
这一问,让所有人沉默了。
一百多人,他们一人一拳,就能把对方干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