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农学生,对杂交水稻只知道一些摆在明面上的道理,具体怎么操作,两眼一抹黑。
不过,是不是可以换种方式,将她知道的理论知识,告诉给当地熟悉水稻的老农,让老农民去研究呢?
这就得好好回忆一下有限的知识了。
她将这件事暂且压下,开口道:“晚稻亩产能达这么高,一是便利的水渠,二是肥料,在推广之时,必须得保证这两点,另外,还有曲辕犁,也一并推出去,明年春耕之时,能节省不少时间……”
曹县令一一记下来。
然后前去宜州汇报。
李知月安心在县主府养胎。
她是七月份怀上的,也就是明年四月底五月初的预产期,还得熬大半年才能结束。
她感觉怀孕比干活累太多了。
动不动就累,不一会儿就饿,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程长宴越发忙了。
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他在部署安排。
进到十二月之时,从宜州那边传来了个消息,年初自立为王的那个吴王,被越国灭了,至此,雍州城以及其附属的近二十个县城,全都成了越国的领地。
“吴王兵败时,带着大几千的残兵往南方逃走了,越国人占城后,驱赶魏国人,流民怕是会越来越多。”程长宴搂着李知月,跟她说着最新的消息,“吴王极有可能来汴省重振旗鼓,接下来我可能更忙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金平县。
那些日日干活的流民们,望着雍州城的方向,一个个痛哭不已。
那是他们的家园。
是他们的故土。
他们从出生就在那片土地上,如今,全没了!
“朝廷连吴王都不如,吴王还知道对抗越国,朝廷却完全没有任何作为!”
“雍州也是大魏的领地啊,朝廷为什么放弃了雍州!”
“听说是皇帝病了!”
皇帝确实是病了。
早些天,李知月就得到了消息,皇帝忽然重病,已经连着半个月没上朝了,如今是太子监国。
太子一上位,不是集中精力对抗越国,而是想法子从俞家人手上夺权,企图趁这个机会,让四皇子彻底失势。
可四皇子哪有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