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们坐在田埂上,嚎啕大哭起来。
俞金霖也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稻田居然烧了,空气中弥漫着稻子烧焦的香味,让人头大。
“是这些刁民惹是生非!”军师冷声喝道,“闹事者,全都绑起来,明早送去金平县,让金平王看看她辖区内的百姓有多么的刁蛮,居然连朝廷命令都敢违抗!”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天微微亮,俞金霖就被吵醒了。
一个小兵满头大汗来报:“将军,不好了,咱们营地被包围了!”
原来,昨夜前来的百姓之中,有一个少年趁乱逃走了,赶紧回村报信,村中留着的老弱妇孺,一部分去附近村落散布消息,一部分去县衙报官,还有几个骑着马赶去金平县报信……
附近得到消息的人,连夜全都来了。
一个村一两千人,数十个村,上万人,将这一片给围了起来。
少年站在最前方,大声道:“他们昨夜敢抢我们和平村的粮食,明天就敢抢大家的粮食!他们昨夜敢烧了我们的稻田,明天就敢烧了我们雍州宜州所有的田地!不能放过他们!”
“不能放过!”
“不能放过!”
人群的高喝上,让俞金霖脑袋发蒙。
朝廷的圣旨还没传到金平王府,就闹出这样的事,他只觉得晦气,看着军师,怒骂道:“昨夜本将征用那片稻田时,说的很清楚让你先去通知该村里正,你为何先斩后奏!”
军师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闹这么大,他满头大汗道:“下官是想着等忙完了再去通知,哪能想到那群村民这么野蛮,将军,这事儿说破了天也不是我们的错……”
“闭嘴!”俞金霖深吸一口气,“一万多村民拦住了去路,难不成都抓起来?”
军师自知失职,低着头道:“我们割了三十多亩稻子,按照一亩地二百斤的产量来算,也就六千斤稻子,换成银子才十几两,大不了赔偿给村民就是了。”
俞金霖站起身,看向远处,一片乌黑。
昨夜的大火,烧到了黎明时分,至少千亩地被烧了。
他喃喃道:“十几两可平不了这事。”
“又不是我们放火烧的田地,是他们自己非要闹事!”军师扯唇,“我们割的我们认,其余的,跟我们没关系!”
“将军,那些百姓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