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受宠若惊道:“大将军言重了,大名不敢当,草民,李莲生,来自上河县。”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身侧的赫连璞玉,便又向沈厚光道:“这是兄长,连玉。”
师父替他喝酒前,告诉大将军他是替小弟喝的。
那么,这会她不应该跟大将军说连玉是她师父,而是应该是兄长。
沈厚光道:“小先生,你对我沈家可是再造之恩,小先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用不着跟沈某客气。日后有什么需要,欢迎小先生叨扰,我沈家的大门,永远为两位公子敞开。”
连笙这时站了起来,向沈厚光抱拳,低头,如实道:“大将军,草民……不,下官还真有一事相求。”
下官?
这个词汇可把沈家父子四人惊到了。
沈厚光蹙了蹙眉,“小先生这话是何意?”
沈景安惊讶问:“下官?小先生?你是当官的?你不是上河县的一位算命先生吗?怎么……”
连笙微躬着身子,缓缓沉稳地向沈厚光解释道:“是这样的大将军,下官是上河县新任县令李莲生。
因下官也懂一些算命之术,便在我上河县的天灵泉那里,替一位和尚守了会摊子,凑巧就遇上三公子来算命。
三公子觉得下官算得还行,便给了下官一块腰牌,让下官日后来找他。
后来下官才发现,这块腰牌,是大将军的家人随身佩戴的重物。
说实话,下官没想过要来将军府叨扰,毕竟下官位卑言轻,怎敢攀附将军府。
最近因为一件事,一直苦恼着找不到解决办法,遂就想到了三公子给的那块腰牌。
下官想,这个事情,沈家军能帮忙解决,所以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持腰牌来郡城,找三公子。
下官觉得既然有求于人,那就应该帮三公子把难题解决了,再找大将军说明来意。
只是让下官也没想到,三公子让下官给老将军算命,会牵扯出如此甚大的一桩调包案。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没有欺瞒大将军的意思。下官是带着真诚而来,即便借不到沈家军,下官也不会说什么,另找法子就是。”
说完后,连笙等了片刻,沈厚光起身双手微微托住她的双臂,示意站直身子。
沈厚光敬重的语气道:“李大人请起。本将军亲眼所见父亲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相信李大人是真心在帮我沈家。”
当他今日在父亲的房门口,看到这二人的做法和言语,他就肯定了,这二人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