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冻死了也要收个尸吧?”
“你有那闲工夫你去收啊,在不抓紧点时间加固房子准备食物,所有人都得冻死。”
那路人脚步匆匆,说完话就走了。云羽歌追上他:“你们这管事的是谁?”
“什么管事的,流放地哪来管事的。管好自己就行了。”
“那你有没有……”
“别烦我了!”路人吼道。
云羽歌悻悻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路人走远。云楚歌走到他边上:“看来流放到这里的人都很冷漠。”
“是啊,怎么会这样。”云羽歌咕哝着,又拦住一个路人:“你有没有见过一大群人流放到这?”
这次被拦住的路人稍稍和气了一点。他摇了摇头说道:“被流放到这里的,都是一个或者几个来的。没有一大群来的。”
“就是今年都没有是吗?”
“没有。”那路人不想再多说话,推开云羽歌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看来不是这个流放地。”云羽歌失望地对云楚歌说道。
“万一只是他没见到。”云楚歌还抱有一点希望,“我们再问问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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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拔出佩剑,仔细瞧了瞧剑身,见剑身通体反光寒芒闪烁,满意地收剑入鞘。到北安城后王晨再也没训练过他的学生,一是客栈老板不同意他借用客栈的院子,二是这十一月的北安城已经比紫辰山脉里最冷的时候还要冷,站在外面不一会手和脸就冻得生疼。
现在还赶上了寒潮,真他妈倒霉,王晨心想。王晨开始怀念山中的教室和自己正对着山谷的清幽的宿舍,鬼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同意那帮臭小子来这。
啊,宿舍……其实还是两个人住的时候舒服。不过当初和自己住一个宿舍的人离开书院都快十年了,还是十多年了?王晨有些记不清了。他现在混的可比自己好多了,家庭美满事业成功,自己年纪挺大了,还是孑然一身,沦落在书院里教书。
也怪自己,当年可以进军队,但心高气傲不愿意去做伍长。唉……想当初啊,两个人一起还曾赌过……
“老师。”龙铭打开门,“我来看看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正好大夫在,不舒服就给您把病看了。”
“没没没,你忙你的去。”王晨刚开始回忆自己的清幽小屋和曾经的好友,思绪便被龙铭搅乱,很是不爽地冲着龙铭摆了摆手,龙铭立刻识趣地关上门。
“大夫,病人都看完了。”林枫琦把钱交给大夫。
大夫掂了掂手上的碎银子,金额大致无误,便道:“你们这些健康的人也要注意,少接近生病的人,免得也染上了风寒。药先按我开的吃,吃完了不见好再找我。”
林枫琦送走大夫,把方子给邢桁:“你知道药房在哪吗?”
“我知道,”龙铭插话道,“我去请大夫的时候看见的。”
“那你和邢桁去买药,我去看看珏蒙。”
邢桁拿着药方一一对比,道:“还真都不太一样。为什么清韵的药最少啊?”
“可能病比较轻吧,我也不清楚。我医书也只是粗略地翻了翻啦,具体的你问问大夫。”林枫琦耸耸肩,走上楼梯。
“唉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赶紧买完药吃午饭。”龙铭摸了摸肚子,催促邢桁。
邢桁把五张药方塞给龙铭:“走吧。回来你饿先去吃饭好了,我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