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烈酒刚下肚还没几分钟呢,这刚才还一会忐忑,一会兴奋的活蹦乱跳的小矮子,就如同瞌睡虫上脑似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慢慢地,慢慢地,他的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不堪重负地慢慢合上。
在快要眯成一条缝的最后时候,他的神智有暂时地清醒,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好似心中仍有太多的疑问和不安。
可惜他都没来得及开口,这不听话的眼皮就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地彻底闭合上,小矮子也彻底地陷入深睡之中。
这种沉睡,不同于平常的自然睡眠,是一种比熟睡还要更深层次的睡眠状态,接近于假死的一种特殊的状态。
此时的小矮子,如果只是看他的表面状态,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呼吸,和一个死人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但如果仔细看他的内在器官,其实还是在正常工作的,他的心脏间隔不久,依然在轻微地跳动,只不过相比平常要缓慢很多。
他动脉静脉血管里的血液还是在正常地流动和代谢着,但他表面的毛细血管,却好似已经彻底地停止了工作,以至于二蛋挥舞着手里一把特制的锋刃,很轻巧地就割开他的腿部表皮,却没有留下一滴的鲜血。
这断骨换肢的过程,注定是非常惊险和残忍,非心志坚定者所不能胜任。
首先要割开皮肉,将原有的腿骨敲断卸取,再重新嫁接一段加长并坚固的新鲜腿骨进来,再彻底地固定好,固定牢。
手术过程的血腥自不必说,以至于房东秋月实在受不了这种惊险刺激的场面。
仿佛此时二蛋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子,并不是在小矮子身上切来剁去,而是施加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如白纸,在一旁看的这血腥场面冷汗潸潸直下,肠胃里更是一阵接一阵的翻江倒海,随时会忍不住喷涌而出。
最终,不得不在老头的搀扶下,到隔壁静室里好好休息一下。
而此时的二蛋,却是注意力高度集中,豆大的汗珠正从他的额角滚滚落下,但他来不及擦拭一把,实在是这个手术的复杂程度超过他的想象,来不得任何的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