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七言指着一个三角眼的老太婆问道,“娘,这玩意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玉老太坐下喘口气,,“言言,咱住北,她住东,她足不出户,全靠儿媳妇伺候,你没见过很正常。”
“李文静你什么意思?”
“夸你李招娣命好,只不过棉花的命不好,怎么就摊上这个一家人,怀孕还要干活洗衣做饭伺候婆子。”
“李文静你还说我呢,你呢,克死公婆,克死男人,克死两个闺女。”
玉老太这个火气,他们都该死,怎么是自己克死的呢。
她蹭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李招娣面前,啪啪两巴掌,“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李招娣捂着脸,“树根你看,有人打你娘,你怎么不吭声。”
“娘,你自己嘴贱,和我有什么关系,文静婶子说的对,你天天像个老佛爷似的,让棉花伺候你,你看棉花的肚子都多大了。
这都地动了,你让我背着你跑,把棉花扔下来,娘,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咱还是分家吧,我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杨树根你没良心啊,有了媳妇忘了娘……”
玉老太又啪啪给了两巴掌,“闭嘴,家都没有了,你嚎什么玩意,一会再引起地动,我把你扔出去。”
玉老太伤心啊,其他人得家还能看到一星半点,她们的家可是被埋的严严实实的,以后住哪里啊。
现在大家还处于惊恐之中,村长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我们去州府,看看怎么安排,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收庄稼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自觉的排着队,折腾了一夜,终于到了州府。
这里的情况比他们好一些,虽然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是街上的铺子没有完全倒塌。
蓝七言不禁感慨,原来古代的建筑是防震的,茅草房除外。
天亮了,到处都是灰头土脸的人们,有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的是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有的是一无所有的麻木。
玉子安和玉泽来回跑了几趟才和蓝七言汇合。
“怎么样?都没事吧?”
“分布在这里的部分受伤,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那便好,各个村的村长都被知府大人请了过去,具体怎么安排要等村长回来。”
“估计是原址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