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别驾最近病了,我哪有看夕阳的心思,只是曹长史来挑选乐官,让我陪同罢了。”逢乐官回话。
“念夏侯别驾安康。曹长史倒也不闲着,等会你见到大人烦转告一声,州牧大人劳他总办此次蜀谍事宜,待明日议事后我带着资料去跟他老人家汇报。”听到曹也在此,魏子谏也没有了促谈风骨的情绪,于是叨扰了几句就要告辞逢乐官。
“大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逢乐官拉住魏子谏,两人往柳树下靠近了一些。
“乐官有话,但说无妨,魏某能听则听听不懂也知个往来利害。”
“城里的烟花来得蹊跷,那天钩子们捡到一个烟花木匣,匣子右下角刻着水纹。”逢乐官压低了声音。
“此事西别驾知道吗?”魏子谏的语气有些惊疑。
“我把匣子呈上去了,毕竟这也算边防局的工作,别驾什么话也没说。”
“那匣子……”
“大员,再说就越界了。”逢乐官伸手遮住自己的嘴,眉宇间的笑意就更突出迷人了。
“乐官提醒的是。”魏子谏也伸出手遮了半个下巴,脸上堆着笑容说道:“如此这般,案件就复杂了,还得早早奏请曹长史定夺呀。”
“朝廷的事从来是缓则圆,急则欲速不达,军政上恰好相反,这间谍案就让人无从所知了,哈哈哈……”
两人笑了一番,互相道别。末了魏子谏又邀请逢乐官为自己所画的一幅兰图题字,逢乐官答应了,并说要带去历经双冬的岭南荔枝酒,不醉不休!
进入别驾府的深院以后,月色已然正当。倒不是魏子谏想品味司马家的餐饮文化,只是这个逢乐官的三言两语说得他心乱如麻。
长史曹也是大将军曹真的人,司马昭自然是辅政大臣司马懿家族的灵魂人物,夏侯楙和夏侯晚夏侯清肯定也有自己的立场,这两天又听说皇帝也已经到了长安……下午开会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案子结了吧,西南还有个诸葛亮灭我大魏贼心不死呢!
这么思索着,路上就消磨了时光。直走得蘸着月色才扣响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