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从善如流,缓缓抛出两个字,“王毋?”
……
回到殿中,萧羁在处理公文,钟行便将他的旨意吩咐给了同样在殿内伺候的王毋。
明明是委以重任,可王毋脸上却几乎看不到半点喜色,他木着脸,平静地接下了旨意,在他转身欲走时,钟行忽然发现了什么,叫住了他。
“等等,你这个……”
他还没碰到王毋,似有所察的王毋已经后退了一步,他恭敬而警惕地看着钟行,手却不怎么老实,偷偷将腰间佩戴的一枚木雕藏了起来。
钟行见此,不由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他这般说,王毋却有些迷糊了,便问道:“郎中令有何指教?”
钟行却笑了一下,“无事。”
王毋:“……”
见他面露疑惑,又不肯走,钟行便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枚精妙绝伦的木雕,王毋一眼看出那木雕分明就是钟行的缩小版,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的警惕也收了起来。
钟行摩挲着手里的小人儿,对王毋道:“带着你的宝贝出去吧,好好办事,不要令小公主失望。”
王毋颔首,正欲退下,又听钟行道:“近来天气不错,若一直都是晴天,待路上长安雪化了,小公主他们也就到长安了。”
钟行又进去内殿了,王毋则退了出去。
站在大殿前,看着巍峨庄严的皇宫,他脸上又升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杀意。
世家?
王侯?
岂不闻小公主说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便让他这卑贱之人执刀,替小公主教一教那些世家大族何为夹着尾巴做人吧!